“五弟陪孩子们堆雪人,你要一起吗?”洗脚的时候,佟穗问萧缜。
绵绵那孩子,很明显更亲近大房这边的两个亲叔叔,对萧延是有点怕,萧涉则是太年轻了,喜欢孩子们是真,耐性不足也是真。齐耀被舅舅们拎起来揍屁./股还能哈哈笑,绵绵脸皮薄,可能五叔无意的一个大嗓门都会叫小姑娘紧张。
萧缜:“让我哄孩子,你得给我一点好处才行。”
佟穗:“爱哄不哄,反正是你的外甥跟侄女。”
萧缜挑眉:“我的不也是你的?”
佟穗:“……”
翌日佟穗睡醒时,窗外一片明亮,被窝里就她一个,正院那边不时传来萧涉舅甥俩的互相嫌弃。
萧涉:“就知道瞎滚,雪人脑袋弄那么大干啥?”
齐耀:“你的雪人身体太脏了,我不要脏的,赶紧重新堆一个!”
萧涉:“你敢踢试试?我把你塞进来堆成雪人!”
萧玉蝉:“别吵了快堆吧,人家二哥跟绵绵的都快堆好了。”
佟穗快速穿好衣裳,洗漱过后打开屋门。
外面一片雪白晶莹,小院里的桂花树枝条积了一指来厚的雪,宛如冰雕,院内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
萧缜叔侄俩的雪人就堆在东跨院的外墙墙根下,雪人分脑袋、身体、底座三层,叠起来有佟穗腰高。绵绵跑去找黑石头当眼睛,萧缜背对着佟穗蹲在那里,双手拍来拍去正在做最后的修整。
看那细致用心的模样,佟穗十分怀疑,就算昨晚她没有特意嘱咐以及付出那份报酬,萧缜也会起早来陪侄女堆雪人。
听到她的脚步声,萧缜回头看来。
佟穗已经朝站在屋檐下看热闹的女眷们走去。
另一边的萧涉、齐耀都是一脸的不高兴,舅舅嫌外甥贪玩,外甥嫌舅舅堆的雪人太丑。
萧姑母笑道:“看雪人就能看出这哥俩的性子,老二要么不做,做了就会尽量做到最好,老五是事情我给你办成,漂亮与否并不重要。”
萧玉蝉:“三哥、四哥怎么说?”
萧姑母:“老三啊,该他做的他做,不是必须做的他才懒着管,人家老五还有心思哄孩子,老三这辈子都没这份闲情。老四呢,他大概会蹲在墙边指挥耀哥儿跑来跑去,耀哥儿摔跟头他笑,耀哥儿哭了他就跑。”
这通分析,贺氏都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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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佟穗花两天的功夫带着家中女眷出去置办年货,自家众人要用的就够多了,再加上给亲戚们的节礼,一把把铜钱简直像流水一般洒了出去。
大大小小的铺子都挤满了人。
外面反王作乱,卫县的百姓们今年没用交秋税,家里男儿参军
又赚了一份军饷,这日子就比往年好太多了,太贵的东西舍不得买,像瓜子、粗布、福字对联、炮竹这样物美价廉的年货,几l乎每家百姓都买得起,也一定会买两样。
佟穗置身百姓穿梭的街巷,真正感受到了太平岁月城里人过年的繁华与喜庆。
最热闹的地方还是萧家。
卫城的望族大户们又一波波地登门了,男人们来找老爷子求福字求对联,夫人太太带着自家妙龄的姑娘们喝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