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夙年忍住笑意,一本正经从袋子里拿出一管药膏:“上了药我就告诉你。”
谢嘉然茫然:“上什么药?”
他们又没有……那个,上药要上在哪里?
梁夙年:“腿不疼了?我刚刚看好像有点磨肿,也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腿……
磨肿……
破皮………
谢嘉然好不容易被转移的注意力又转移回去了。
感觉头顶加七窍都在往外冒热气。
刚刚某人说的好听,主动用手帮他,他还单纯地准备自己一会儿也用手帮帮他,不让他跟上次一样可怜地往卫生间跑。
结果人根本就没有往卫生间跑的打算。
帮完他后,就温柔哄着他翻身并拢双腿。
再然后
——就用一个他从没想过还可以这样的方法,让他自己舒服了!
摩擦的奇异触感和落在耳畔粗重的呼吸似乎都还没有散去,谢嘉然又想往被子里钻,结果被梁夙年看穿意图,先一步拉住他不让他躲。
“乖,擦药,擦完再睡。”
躲不了,那就只能假装镇定。
他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肯看他,哼哼唧唧地嘟囔:“知道会肿还那么用力……”
“对不起。”
梁夙年诚诚恳恳道歉:“但是不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谢嘉然:“???”
这是道歉该有的正确态度吗?
“然然。”
梁夙年无辜道:“这种事在刚刚那种情况下用力与否真的不归我管。”
谢嘉然:“……要耍流氓就直说。”
“是真情实感。”
“……”
他现在对当初信誓旦旦梁夙年可以在他捱不住的时候中途停下的认知改为持保留意见了。
他有理由怀疑他不会停下,并且有充分的逻辑证据。
他的耳朵总是最直接传达情绪的部位,热度一直退不下去。
躲不了,只能秉持“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原则,故作镇定地主动挑起某些边缘话题:“你哪儿来的药?”
梁夙年:“刚刚去楼下买的。”
谢嘉然:“可是那么大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