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侄儿,洞里情况如何?”蒋平看到颜顷平安出来,一颗紧张的心安定了不少,“你以后莫要独自一人行事了。”蒋平现在就怕颜顷随了白玉堂的命数,一个没留神,人就没了。
颜顷安慰了蒋平一句,将洞里的情况一一说明。
蒋平道了一声“好”,当即安排人手将里面的人都弄出来,叫他们穿好衣服,然后一起押送去了开封府。
没想到,到了开封府,颜顷将血色蝴蝶放出来的时候,这只蝴蝶竟然发了疯一般,向蒋平的脸上飞扑过去。颜顷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血红蝴蝶,直接将这只诡异的蝴蝶捏成了粉碎。
蝴蝶捏碎后变成的红色粉末从颜顷的指缝中流出,无风自动,变幻出一张男人的脸。这张男人脸阴狠地盯着蒋平,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向蒋平放狠话。可惜出不了声。
没一会儿,这张男人脸消失。红色粉末全部落到地上,失去颜色,变成普普通通的灰尘。
颜顷抬头问蒋平:“四伯,这东西认得你。四伯认得这张脸么?”
蒋平沉吟片刻,果真点了点头:“认得,当年这狗东西可是给你四伯一顿好苦头吃。”说罢,蒋平领着颜顷去寻包大人,汇报此行的情况。颜顷这才从蒋平的汇报中得知,那张男人脸与二十二年前,蒋平与“彻地鼠”韩彰一同捉拿的采花贼的容貌一模一样。
按照蒋平的叙述,这名采花贼名叫花冲。
“却不想,他死了这许多年,竟然变成了鬼,又来祸害百姓。”蒋平感叹道。
包大人抚了抚胡须,转身向颜顷问道:“以你之见,血红蝴蝶与花冲的鬼魂是何关系?”
颜顷将山洞内的情形仔细地回忆了一番,回禀道:“那只蝴蝶至多是花冲的众多分-身之一。那处树洞的内壁有些花样,我瞧着当中一张应是西方教流传过来的欢喜佛阴阳合修图。”
包大人闻言,说道:“当初你与展快马入京,路上就曾遭遇过一次欢喜佛佛像作祟。”
颜顷回道:“是。”
“两者可有关联?”包大人问道。
颜顷犹疑,最后老实地摇摇头:“小子瞧不出。只能说这两桩事都与西方佛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