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映入眼睑的是一条清澈的溪水以及郁郁青青的青草。
蓝天白云,高空大地,然而二人心间却隔了一堵墙,一堵门第之墙,一堵君子之墙。
二人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溜达在河边的草地上,他们没有去戳破那堵墙,因为害怕一旦戳破,这将会是最后一面。
从清晨到晌午,在从晌午到日落,二人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楚昊的性格并不是如此,也算是迫不得已吧!
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但是却真真切切的让二人彼此感受着对方,或许这就够了。
但这又不够,最起码对楚昊而言,这远远不够,在楚昊眼中,糜贞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他今日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害怕糜贞误会,相敬如宾并不是他的性格。
糜府外,糜竺面无神色,谈不上喜怒,看着踩下而来的糜贞,其轻然拱手道:“楚公子,我糜家的事就不劳楚公子费心了,至于糜家实在无法容下公子,还请公子见谅。”
对于这些,楚昊并没有意外,反而是刚刚下车的糜贞美眸连闪,心中带着不解。
拱手一礼,楚昊表示知晓其意,接着刚毅的面容看向糜贞,温和一笑,带着不羁的笑容,坚定朗声道:“等我,”
没有一个多余的字眼,说完,楚昊毅然转身,上车离去。
至于怔愣在原地的糜贞,等到车驾已经远去时才缓缓回神,面容中带着丝丝动情,眼角也是滚出两颗泪珠,不过洋溢的却是幸福的感觉。
她已然过了及笄之礼,接下来便是糜竺为其张罗姻亲之事,自古长兄为父,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等楚昊多久,但是她会将这颗封存的颗心永远为楚昊留着。
“贞妹,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糜家的处境,如今乃是乱世,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力。
至于刚才那小子,你还是把他忘了吧!虽然他才名显露,但是其孤身一人终不能护我糜家长存。”糜竺说完,也是摇头离去。
对待糜贞,他就像对待自己女儿一般,奈何生逢乱世,苦命莫过商贾之家,他们必须依附于大势之下才可长存。
远去的马车之上,楚昊眼神闪着刚毅,铁拳不自觉紧握,他没有责怪糜竺,因为其是一家之主,如此作为,乃是必然。
“还有两年,等我。”楚昊嘴角轻喃,眼神中满是坚定,他明白,如此乱世,没有实力,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