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是谁啊?这里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高中生侦探。”
少年不慌不忙地介绍他自己,但这里并不是东京,更不是米花町。唯有少数几个人听说过他的大名,其他的人则都是用打量的眼神瞧他,并不怎么把这个小子放在心上。
此时警方的人已经在附近搜罗一圈回来了。
“报告,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就是在窗下的草丛里,发现了被踩碎的唱片。”
被踩碎的唱片?
少女抬起头来,看见那透明的证物袋里,正放着她还没有听,就错手掉下去的唱片。
此刻,它们已经碎成好几截了。
……
怎么会碎呢。
她明明是看见它完好无损的掉在那的。
绫月芽衣不敢去看工藤同学的脸色。
她只知道,她搞砸了。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礼物、心意、还有明天的告白。
这一切,都随着碎裂的唱片,一起碎了。
她的手紧紧攥着那空了的水杯,用力到指尖都在发白。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掉下来。
止不住的掉下来。
她的肩膀又开始颤抖。
胸口、胸口很闷。
有气喘不上来。
呼吸也好累。
“绫月小姐?绫月小姐?”
“芽衣、芽衣?!”
医护人员和工藤同学都在叫她。
她还听见了他叫自己的名字。
强忍着眩晕的、闭上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又重新睁开的少女,已经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绫月静环女士说过,如果一件事已经到了最坏的地步,那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就让自己舒心一点,坦然一点,无畏一点。
反正,不会再有更坏的结果了。
她的告白是搞砸了。
但是她对自己救上来的人,还可以再努力。
……
“须藤先生,我想问你。”
“今晚凌晨一点左右,你在哪里?”
少女的声音很细,也很轻,但这个时候,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她身上。
没有人打断她说话。
“我就在房间休息,还能在哪里。”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证明是吗?”
须藤冷脸,“这里有很多人,当时都在房间里面休息吧,他们也没有人证明。”
“好。”
芽衣点点头,“那我想知道,我在水塘边看到的人,有着金色头发的人,是谁。”
她抬头看向警察,“据我所知,这个剧组里面有两个金头发的人。一个是须藤先生,还有一位是及川先生。”
“当然,也不排除酒店内还有其他金发的人的嫌疑。”
“是这样吧,工藤同学?”
工藤新一看向她,她的唇色已经完全泛白,眼眶却是红的,脸上的泪痕都没有干,但神色却有种莫名的冷。
冷到让人放心不下。
他回答她:
”是的。”
“建议立刻对整座酒店内所有金头发的人员进行排查,特别是和田中小姐有过交往或密切关系的人。”
绫月芽衣又转过来,她现在暂时还没法儿面对工藤同学。
会控制不住情绪的。
“另外,我还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导演寺田佑三郎忍不住问道:“你看到凶手了?”
少女摇摇头,“我看见的,不是推田中小姐落水的人。”
“而是她脖子上的掐痕。”
她对着须藤先生说:
“起码有人想要杀了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对面的男人脸色变了。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杀了她?你有证据吗?”
他的身材也很高大,并不比及川先生差,又走上前去给人以迫近的气势,几乎要把本就坐着的少女压倒了。
“小姐,我要提醒你,捏造并散布不实谣言,根据诽谤律,我可以告你。情节严重的,会被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就算你有长泽小姐当靠山,想要在这儿,踩着我上位,博出名的话——呵,我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成全你。”
他冷哼一声,“现在的女孩子,为了红什么都做得出。想蹭我的热度,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须藤佐本的话说得很直接,也很恶毒。
几乎是强行给绫月芽衣按上一个为了红不择手段的标签,还想用诽谤罪来堵她的嘴。
工藤新一脸色很难看,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抢白了。
“我愿意为我所说的话,所有话。”
“负上法律责任。”
绫月芽衣披着白色的毛巾,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的一头金发还没有干,有些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如果须藤先生你想要起诉我,请走正规的法律程序,收到律师函后,我自会和你在法庭相见。”
“就是不知道,在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你还能不能如期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