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以为他很有本事?他连半点修为都没有,就没担心过自己会丧命于此吗!
君尧心中这样想,双眸里的怒气实在压不住,对他冷声一笑,把邪修能做的恶事说尽:“你拿着灵珠,竟然敢对上一个金丹期的邪修,真是不怕他们放干你的血还要炼你的尸?”
沈定宁病弱之身被冷风吹得直颤,想反驳说他顺利杀了邹伋,这命他赌对了。
可当他抬起眼,望穿少年魔尊气恼的眼眸时,突然就说不出这种话了。
“小魔头,”他眨了眨乌黑的眸,极低声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很心疼我。”
沈定宁每每揶揄地说出这种话,君尧都不会再应他。
可这回,他无心戏弄,只是陈述,少年魔尊却感到忍无可忍:“沈定宁,你还要对我说这种话?”
君尧早发现了,沈定宁说出这种话。
意味着在逗他在敷衍他。
他用天阶法宝,从魔渊耗时一日赶来,不是想听沈定宁说这些话的。
沈定宁看着少年满是阴翳的双眸里,极其细微的失望,不知怎的,心里突然被
扯了下,好笑地觉得自己像是背信弃义的人,伤了小魔头的心。
可他们本是各取所需,哪来那么深的感情。
他为什么要那么不高兴。
这样的念头在沈定宁脑海里盘旋了一刹。
沈定宁余光看见那位金丹期散修踏剑落下,轻声劝眼前少年:“回去再说。”
君尧不肯收回那如刀般锋利的目光。
沈定宁侧头咳了声,想要握拳抵在唇前,都虚弱得有些握不住,又哄他:“别让外人看笑话。”
嗓音沙哑。
少年魔尊一僵,这才偏开头。
那位散修青年来到两人面前,着急忙慌问了声:“道友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说着,他扬首打量了眼君尧。
此人至多二十岁出头,竟已有金丹中期的修为,能有这等资质,再结合邹伋提到过的魔渊二字。
莫非是魔门玄鸣宗那位年少成名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