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与他双手交握:“怎会?夫君这般爱它,便足以胜过世间许多人。”
世人庸庸碌碌,不知生死为何,更遑论为父之道。
成亲生子,传宗接代,不过是世俗如此,自己便也如此。
如应缺这般,已然是位好父亲。
应缺垂眸敛目,神色失落,“可我注定无法陪他左右,伴他成长,让他得到又失去,品世间孤苦,受多番磨难……”
“夫君。”崔拂衣抬眸。
二人四目相对,半晌,方才听崔拂衣道:“如你所说,最对不起它之人,应当是我。”
“若非为我,夫君也不会想要生育子嗣。”
“若有罪责,也应有我一份。”
应缺失笑,“如何能怪你。”
“夫人还要陪它身旁,护它成长……”
崔拂衣倾身,在应缺唇上轻咬一口,“夫君,你如今是自觉尘埃落定,便惯会用你命不久矣一事来戳我心吗?”
他目光直直望着应缺,眼眸之中,仅是平静与深沉,“若当真如此,那夫君你做到了。”
应缺未曾想过,平静也能化为刀,伤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