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这是何意?”张太傅躲过一拳以后尚且有些心有余悸,只铁青着脸看向叶奔道。
张太傅自认自己这提议毫无私心,全是为了朝庭着想,甚至对那小小年纪就考中童生的叶居敬起了点爱才之心,这才有此提议的。
但叶奔这个武夫却是都没听自己说完,就直接一拳糊了过来,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叶奔这会儿也是一脸愤怒呢,“张太傅问我是何意,我还问你是何意呢。”
“我们家小三儿读了这么多年书,好不容易考中了个童生,就因为那些红眼病闹事,就得革了我们小三儿的功名?”
叶奔插着腰道,“那改明儿,无论是谁中了那什么劳什子的状元啥的,我也去试院那儿坐上两天,你们就得换个人?”
“镇国公说得倒是也有几l分道理,科举又不是谁家的孩子过家家,”还没等张太傅说话,皇帝就已经开口了。
这偏架拉的,是个人都能看得出皇帝的意思来。皇帝既然已经定了性,底下人自然是不好再对着皇帝干。
但不罢黜了叶居敬的功名,难不成就由着那些学子继续闹下去,这样大规模的聚集行动,谁也不能保证再闹下去会演变成什么。
“那该如何安抚那些学子?”有大臣忧心忡忡道,“总不能叫他们一直在试院门口坐着罢?”
“读书原本应该能使人明理,读书就尤其应该遵守法度,更何况,如今朝廷开设科举原本就是优待这些读书人,让他们能有上进的渠道,偏偏这些所谓的读书人不思君恩,为了自己的私欲聚众闹事,难不成还想威胁朝廷,威胁朕了?”
“那日后是不是如同镇国公说得,只要有事情,聚众闹上一闹,大家就得忌惮,朝廷就得妥协,朕就得妥协?这样选上来的童生究竟是童生还是童大王?这天下究竟是朕之天下还是这些学子的天下?”
说后面这话的时候,皇帝说得语气又加重了几l分。
这些年下来,当今身上的积威越发盛了,皇帝说完,大殿之上仿佛是连空气都稀薄了几l分,所有人只得跪在地上,“臣等惶恐。”
话都到这儿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这回皇帝也不是拉偏架,而是对这些仗着人多动辄闹事的学子们不满已久,这件事正好撞到了当今的枪口上。
这细想起来倒也不觉得意外,有头一年童生试学子闹事,朝廷退让的例子打头,这些年学子闹事之实在是不少,只是规模不大,也不发生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底下的官员们有摸不清皇帝的脉,对这些闹事的学子们只能多有优容,以安抚为主。甚至为了让学子不再闹事,还一退再退。
以至于做官员的,甚至还畏惧这些白身,人称之为“童大王”
“臣以为,应查清背后煽动之人,另外严惩为首之徒。”当下便有大臣提议道,“按照我朝律法,煽动聚众闹事者,监斩候。”
“倒也不必如此严苛,”皇帝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