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被爸爸抱起来时,两只小脚并在一起,曲起膝盖,小手也不敢乱动,生怕吵醒沉睡中的哥哥。
傅煊看看儿子的小模样,活像是缩起来的一只小鹌鹑,还得是金毛的那种。
他单手抱着崽子,腾出另一只手给林文宴掖被子。
父子俩静静地瞧着熟睡中的人,似乎呼吸都跟着同步了。
随后,傅煊握住儿子的两只小脚,一边走去洗手间,一边掂量两下。
应该是比出国前重了两斤,尤其看到哥哥后,胃口都变好了。
糯糯随着爸爸远离床,不住地扭身。
小下巴软软地搭在爸爸肩头,眸光望向哥哥,圆嘟嘟的脸上,神情都变得柔软起来。
傅煊照顾着儿子洗漱。
糯糯刷过牙齿,故意龇牙给爸爸看,有些骄傲地说:“papa,小牙齿很健康哦”
上次爸爸陪他去医院检查时,医生姨姨说过,每天乖乖刷牙就不会有蛀牙的。
他都很认真地记住了。
傅煊眼里带笑,戴着手套的手指捏捏儿子的小奶膘。
“呼!”
糯糯高傲的一扭头,不给papa捏哦!
小手覆上被捏的一侧脸蛋,像是陶艺课上搓泥巴那样,掌心轻轻地搓了搓。
唔软乎乎的
傅煊单手抱起眼神活泛起来的小崽子,走到外间,看了眼床上的人,保持着斯文的侧睡姿态一直没动。
他轻声叮嘱糯糯:“哥哥应该是太累了,我们先去吃早饭。”
糯糯嘟嘟嘴,点了下小脑袋。
好可怜的宴宴哦
自己上不完的幼儿园,宴宴则是上不完的班班。
手握成小拳头,在爸爸肩膀忽然“暴击”。
傅煊刚踏出去,沉眸看着他:“爸爸又怎么惹你了?”
糯糯“出击”的小奶拳揣进睡衣口袋里,捂了捂,小嘴巴叽咕叽咕地控诉:“反正都是papa的错。唔!”
小脸往爸爸肩膀上靠去,有气无力地委顿下来,变成一团软嘟嘟的糯米糍。
这栋度假屋是双层结构,每一层都有很多个房间。
上下连接是两架扶手楼梯。
等走到楼梯转角,糯糯注意到远处阿尔卑斯山的雪景时,小奶音一阵阵惊呼:“papa我们滑雪哦”
小手如同小海豹般拍拍,“哥哥要是看到,会很开心的。”
“是吗?”傅煊望向阳光下的雪线。
刺目的光芒,皑皑白雪,山脚附近是斑斓色彩的建筑。
他看着怀里的崽崽:“哥哥跟你说了很喜欢雪吗?”
“嗯嗯”糯糯骄傲地点头,狡黠的眼眸里透着“爸爸你一定不知道吧”的小情绪。“哥哥说,他是小朋友的时候每个冬天都想快点下雪哦”
糯糯满怀期待地,小身体都快扑向玻璃窗外的雪山。
好想快点和哥哥一起打雪仗玩哦。
-
吃过早餐。
糯糯重新上楼,发现哥哥还没有醒来。
虽然很急切地想去滑雪,可是他仍旧安静乖巧地自己抱着沙发上的玩偶、抱枕玩耍。
等过了十几分钟,他才听见哥哥伸懒腰打哈欠的声音。
“宴宴”小崽子撒开手里的小玩偶,扑腾着小手,吧嗒吧嗒地飞扑到床侧。
林文宴探出脸,同靠过来的小崽子贴贴小奶膘:“唔哥哥睡了好久是不是?”
幸好床垫软硬弹性都很不错,不觉疲惫,而有一种温暖柔软的满足感。
糯糯小手摸摸哥哥的脸颊:“宴宴饿不饿?”
林文宴正要抱着他上床上玩,结果小崽子一扭头就跑出去,嘴里低呼着“papa”,不知道跑哪里去。
糯糯重新扑棱回来,小脸蛋上满是喜色,“宴宴去刷牙哦papa说吃早饭啦。”
小圆脸往床沿一靠,可爱得想让人嘬一口奶膘。
林文宴的手掌拍拍被子,笑着轻声问:“哥哥可以在床上啊呜啊呜吗?”
他在被子里扭来扭去,耍赖卖萌,“呜呜呜哥哥不想下楼”
哇
好可爱的宴宴!
糯糯小手摸摸哥哥的黑发:“就在床上哦宴宴不用起来。”
“真的?!”林文宴停止浮夸扭动,半侧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nono不可以骗宴宴的哦”
“嗯嗯”
糯糯踮起小脚,凑近哥哥。
被子里的哥哥香喷喷暖呼呼的
林文宴也凑过去,故意露出脸颊:“宴宴需要一个nono的小啵啵才能起床哦”
糯糯开心地在哥哥帅气的脸上用力啵啵两下。
“好啦哥哥洗漱!”林文宴满血复活,掀飞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快活地冲进洗手间去。
小崽崽屁颠屁颠地跟过去,努力地帮忙递东西。
林文宴洗漱时,才第一次注意到,整个卧房,包括昨天匆匆经过的楼下客厅等,大的布局都十分的中式,而细节装饰则是中欧合璧式样。
他洗完脸,感觉皮肤有点干,从洗漱盒里取出保湿霜。
糯糯赶忙举起小手,奶声奶气地央求:“宴宴nono擦擦哦!”
林文宴先帮糯糯擦擦手,再打开面霜,弯腰递到他面前:“来吧,你给哥哥擦。”
他半蹲着,闭上眼睛。
刚冲洗过的肌肤,洁净且柔软,白皙的皮肤是健康的白里透红。
糯糯好喜欢哥哥的黑色眉毛、黑色睫毛,仿佛是在白色画卡上画出来的五官,特别精致美好。
小手指用力地挖出大一坨,轻轻地送到哥哥的额头上。
林文宴感受到分量,猛的一惊,睁开眼往上看:“宝贝,你这是挖了半罐子呢?”
糯糯开心地扭
扭小屁屁:“宴宴要多擦一点哦。宴宴、papa和nono呆在一起的话,怎么样都好幸福的呢
吃过早饭。
林文宴换衣服时,找不见昨天那件黑色毛衣了。
他记得他随手脱在床侧的沙发上。
“宝贝,看到哥哥的毛衣了吗?”
腰忽然被一双胳膊抱住,他一愣。
傅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往他脸上浅浅地亲了一下:“我的毛衣看来很得宴宴的喜欢了。”
林文宴哼唧:“谁稀罕,我冷而已。”
刚说完,整个人就被从身后抱高,脚都飞离地面。
他本能地双手握住腰侧的手。
傅煊轻笑着抱住人走入衣帽间,一只手圈着他的腰,一只手推开其中一面柜门:“这里都是我的毛衣,随你挑。”
“我的”两个字,格外烫耳朵。
林文宴故意用手肘推开他:“糯糯呢?”
傅煊道:“去楼下准备要带去滑雪的零食。”
林文宴伸手去拿毛衣,每件都差不多,黑灰两色,无非是深黑、浅黑,深灰,浅灰的区别。
他扯出一件黑色的圆领粗针毛衣,取掉衣架后丢给身侧的人,随后打开往头上套。
贴身穿的是一件长体恤,伸手往上时,下摆扯起,露出窄腰性感的腰线。
傅煊的手掌贴上去,揉了揉。
林文宴正在穿毛衣,动作一顿,随后往下一拽领子,露出毛茸茸的头发,随后是青葱年轻的脸。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彼此脸上。
尤其是傅煊,眼神从他精致的眉眼落到唇上,仿佛在来回描摹。
明明昨晚躺在一起,亲吻拥抱,但不管怎么样,都永远不会满足。
“宴宴!”
小奶音陡然在外响起。
林文宴本能地往外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