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格闻声略松一口气,解释道:“早上他们在神殿下准备好贡品时,未曾见到您的身影,还以为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无碍。”
拜格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顿时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池雪烬是他们苗寨的神官,本事能通鬼神,绝不可能出什么事。
伴随着那幸灾乐祸的笑声而产生的狐疑也消弭干净,拜格跪地朝前拜了一拜,正要退下时忽地又问起郁秋那个青年的事情。
“大人,他总归是寨外人,留在神殿极不妥当。而且这个汉人,性情并不纯真,行事作风处处透露着一股狡诈,和先前欺骗摈弃我们寨中女儿的负心汉一个模样,等他伤好了倒不如早点将他赶出寨中······”
“不必——”池雪烬悠然的声音传入拜格耳中,“下去吧,无事不必打搅。”
拜格虽然并不觉得神官的决定是对的,但身为子民还是听从了,将先前带来的果篮稳妥地放在一边后,这才起身退下。
而与此同时,郁秋抵在池雪烬脖颈间的冷刀也堪堪收了回来,他宝贝似的将手里的刀擦拭干净,随便扔在一边后蹲在池雪烬身边很是满意地盯着他看。
“您做得很好。”郁秋仰着脑袋夸赞他,“该赏您点什么呢?”
池雪烬一身雪白的神袍被郁秋折腾得满是褶皱,可处于困境倒是不失丁点风度,没什么情绪的眸子看着郁秋,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说话郁秋也不恼,只是歪头笑吟吟地端视着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得极近,嘴唇刻意地停留在池雪烬的脸颊边,还差上些许便能吻到他。
郁秋正要作出这样的举动来,余光蜂尖般地注意到池雪烬脖间突兀的一抹红,他凑近了看,赫然发现那是先前那把匕首留下的痕迹。
他明明抵得不紧,却偏偏还是不慎留下了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