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他在光线昏暗的小卧室里,就着陆厝的手,慢慢地喝完了一碗小米粥。
还享受了按摩服务。
毕竟床头柜的那瓶芦荟胶没用完,不能浪费掉。
陆厝开窍极快,这次完全避开了他的痒痒肉,在酸痛的地方轻轻按压,缓解那些难耐的不适。
顾裕生很满意。
“那……你昨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问出来了。
陆厝紧张地观察对方的表情,毕竟自己没轻没重,真的弄疼弄伤,怕小玉忍着不肯说。
顾裕生趴在枕头上,认真地想了会。
“就感觉……有些奇怪。”
说实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自己和陆厝做了。
然后,他还是下面那个。
顾裕生捂着脸,心情好复杂。
他其实并没有刻板印象,更不可能存在体位歧视,但是莫名其妙的是,就有一种奇异的不爽。
“奇怪是什么意思?”
陆厝手上动作不停,循循善诱:“是不舒服吗,有什么想说的,一定要告诉我。”
顾裕生含糊道:“……还行吧。”
微凉的芦荟胶搓热了,在后背上拉出银丝。
陆厝弯下腰,凑得很近:“嗯?”
笑意愈深:“我没听清。”
果然狗比。
顾裕生心里冷笑,干脆抬高声音:“喂,能不能用点力气?”
这叫按摩吗,挠痒痒啊!
以为就你会这样暗戳戳地使坏?
陆厝顿了顿,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略微使劲,同时还要小心地避开那些暧昧的痕迹。
“喂,感觉你也没什么技巧啊,只有痛,不太舒服。”
“哎呀不是那里,你按错了。”
“喂,没吃饭吗
,大点力啊!”
顾裕生有些上瘾。
哪怕不回头,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身后逐渐凝固的视线。
这种在男人雷区蹦迪的感觉,好快乐!
顾裕生甚至都愉快地翘起了脚,一下下地嚣张晃动!
毕竟他现在都这样了,不相信陆厝还敢直接翻脸,继续动他。
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但按揉腰部的手,逐渐停了下来。
干嘛呢,顾裕生还没讲完,正上头呢。
“喂,怎么停了?”
他稍微直起身子,往后看去:“喂,你想什么呢……”
“第一,我不叫喂。”
陆厝紧紧地抿着嘴,眼尾有些泛红。
“第二,小玉你这样子说话,还欺负我,真的好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