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种可能,庞大的、几乎要将它燃烧殆尽的怒火几乎要毁灭428的理智。
血色的怪物缓慢低下头,埋在青年尚还温热的颈肩,在唐笑的下巴开始浮现出墨绿色的青筋时,用菌丝入侵皮肤。
它无法忍受青年睁开眼后变成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个体,也无法忍受他完全被其他真菌感染、掌控。
但428不知道该怎么做,它并不想伤害唐笑,哪怕他的存在就如同一盘绝世美味的珍馐摆在眼前,甚至是吃到了嘴里,却硬生生压制住了那种进食的欲望,不想伤害青年半分。
菌丝深入到肌肉、骨骼甚至细胞,两者不同的真菌相互抢占地盘,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两种真菌的战场。
互相吞噬、互相融合,就在这过程中,428的菌丝不自觉越来越深入,直至细胞深处,在触碰到某个界限的瞬
间_[,刚才还打得激烈的局面顿时一变,僵尸真菌如同遇到天敌,又像是遇到微服私访的皇帝,菌丝迅速褪去。
与此同时,现实中。
在场所有的武装人员,同时停下攻击,捂住了脑袋。
好似草原上的兔子面对暴怒的雄狮。
从基因的最深处,不可避免地被食物链上绝对的压迫感所侵犯,惶恐不可终日,恨不得立刻脚底抹油逃离此地,以躲避狩猎者的滔天怒火。
“咯吱——”面具人死死闭合自己的牙齿,却发出了颤抖的细响,他狠下心扭了一把大腿肉,才勉强从这种因为恐惧动弹不得的状态中挣脱。
“那是什么东西……我可不知道组织里还有这种怪物。”
耳机对面传来轻微电流声,封书韵的冷静的声音传入耳内:“出了什么事吗?”
“很难描述。”面具人死死盯着这一幕怪异的画面。
那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不妙的怪物,死死地护着什么东西,简直像是巨龙守护财宝一般,极具占有欲地不肯泄露出半点光芒。
周围所有人都捂住了脑袋,但不少武装人员还能勉强拿起武器,面具人们却几乎无法保持站立。
为什么?它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