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江会会,周晋为有过一瞬间的恍惚。
重来那么多回,见过无数敏感卑,怯懦内向的江会会。
他总会陷入难过和自责。
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她,没有早保护好她。
江会会的目光还盯着教室一隅,脸红红的。
周晋为低头,看她略有些紧张的攥着己的衣袖。
他突然笑了。温温柔柔的一笑,眉梢爬到唇角。
看来礼将妈妈保护的很好。
他岁那年,拿着刚爷爷奶奶那儿得到的红包跑到正和朋友谈的周晋为面前,让周晋为给己磕头,喊他爸爸,他给他红包。
朋友在旁边笑着夸周宴礼:“礼志向真高啊。”
周晋为容地摘下手表,袖口上挽,然后将周宴礼抱放在己的腿上。
岁的周宴礼一脸懵,不知道爸爸要做什么。
为什么不给他磕头。
他趴在爸爸的腿上,一脸单纯的扭头,问爸爸:“爸爸不想要压岁钱了吗?”
然后爸爸的巴掌就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其打的不痛,爸爸并没有用力气。这几下只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
被爷爷奶奶宠坏的家伙哭的撕心裂肺,委屈巴巴的将眼泪往爸爸衣服上蹭。
还放出狂言:“我要去找妈妈,我让妈妈打你。”
时的周晋为到这句话,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但他还是动作温柔的替他擦掉眼泪:“妈妈不会打爸爸的。”
“会的!”才岁的家伙信誓旦旦,“我会找到妈妈,保护妈妈,让她更喜欢我,站在我这边!”
那个时候没有想过,这句话真的被他现了。
礼把妈妈保护得很好。
的的确确让妈妈站在了他那边。
江会会总觉得,最近的周晋为好像变了。
以前的周晋为给的感觉,就像是冬天被敲碎的一块冰。
没什么温度,棱角锋利,靠近就会受伤。
可是现在,他安安静静的站在你身边,不论你做什么,他永远眼神温和的看着你。
好像天大的错,到了他这儿,都能替你摆平,能无限包容。
现在和过去的区别,那本就不多的年少气盛和锋芒,彻底烟消云散。
仿佛是被岁月沉淀出的,一坛醇香的酒。
越到最后,香味越浓。
他垂眸低睫,将她肩上的粉笔灰拍干净。
低磁的声音,带着淡淡笑意:“我们都没在一起,你这么快就考虑婆婆的了?”
到他的话,江会会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是因为做这件,回家的路上她一言不发。
周宴礼还以为她是黑板报的进展不太顺利。
他安慰她:“不就是个黑板报吗,输了就输了。”
她抿了抿唇:“不是黑板报的,算了.....
.说,还难挤。
可是步的话又太慢,肯定会迟到。
周宴礼嘴里还塞着江会会刚剥给他的一整个鸡蛋,他嫌麻烦直接全塞嘴里。
腮帮子都被填满了,使劲往下咽的同时,他去楼下借了辆车。
他的好缘甚至远超在这里住了十多年久的江会会。
他倒是不怕迟到,可对江会会这种好学生来说,迟到堪比酷刑,更何况她这学期申请了奖学金。
学校的奖学金属于赞助,要求本来就高,一学期迟到超过多少次都快被取消。
堪比大厂评优。
江会会刚侧坐上去,路边有个路朝她吹了个口哨,眼睛由上而下的把她打量了个遍:“还是jk妹啊,腰挺细的。”
周宴礼本来还在研究这玩意儿该怎么骑,到那的口哨声,他先是冷静的让江会会坐好。
然后又不太冷静地拎起江会会给他买的豆浆过去,掐着他的脖子一股脑全倒在他的头上了。
热度刚好,不会烫伤,但会烫疼。
“啊!!!!”
趁着对方疼到大叫的时候,周宴礼将空掉的塑料杯子揉成团塞进他嘴里:“下次给老子把眼睛和嘴巴放干净!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他一气呵成的做完这一切,又嫌弃的用对方的衣服擦干净手,然后才过来重新扶车子。
江会会早吓的说不出话了,直到他骑了一部分距离后,她才提醒他:“那个其没说什么特别难的话。”
周宴礼不爽:“那还不难?我是男,我知道他那个语气和口哨代表什么。”
江会会一脸单纯:“代表什么?”
周宴礼被她这个直白的问题问的有难以启齿,这要让他怎么说?
他梗着脖子不高兴,江会会在后面搂着他的腰,笑道:“礼难道经常冲着别的女生吹口哨吗?”
他立马反驳:“然没有。”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学生,但他的坏仅限于不爱学习和喜欢打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