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定格在皇后身上,此时此刻,秦翔的心情十分复杂。
龙床上的那个人是他的生身之父,即便对方无情,他却不能无义。
面前这个疾言利色的女人,他数月之前还尊为“嫡母”,相对的,皇后至少在表面上从未苛待过他。
秦翔定了定神儿,沉声道:“皇后,陛下生了什么病?何以昏睡不醒?”
“放肆!陛下的病情也是你能随意打擦的吗?”皇后面容威严,扬声道,“来人!”
殿内只有几个粗使宫人,听到她的叫喊,诚惶诚恐地跪到地上。
皇后皱了皱眉,再次喊道:“飞龙卫何在?”
然而,接连喊了好几句,并无半丝人影进来。
皇后柳眉竖起,一双杏眼凶狠地看着秦翔,“你做了什么?”
秦翔尽量保持着礼貌镇定,“臣侄听闻陛下病了,今日来只为探病。”
他从衣襟之内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瓷瓶,便要往龙床走去。
皇后突然就急了,尖声道:“你们几个,拦住他!快!拦住他,一个个都是死的吗?!”
那几个粗使宫人看到皇后发火,连忙迈着小碎步,慌慌张张地朝着秦翔跑去。
不用秦翔动手,身边的护卫便轻而易举地将人拦下。
皇后气得直喘粗气——若不是她把一干心腹全都派出去找玉玺,身边何苦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
尽管如此,她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威仪,“秦翔,你若马上离开,本宫便当今日你闯宫谋逆之事从未发生!”
“‘谋逆’二字太重,臣侄担不起。”秦翔走到床边,细细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态度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