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他是父皇跟前最得宠的皇子,是朝臣眼中的希望,他离那个位置是那么的近。
那时候,他从未想过会有今天。
宣旨太监不耐烦地催促道:“秦氏,谢恩吧,我等也好回去交差。”
秦明紧紧攥着拳头,眼睛渐渐变得赤红。
然而,他将将从牙缝间挤出一个“不”字,大太监便使了个眼色,身后的金吾卫立马上前,扭住了罪人的手臂。
“滚开!”秦明发狂般怒吼,“我是皇子,谁敢动我?我要去见父皇,让我去见父皇!”
根本没人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两个力气颇大的太监上前,撑开他的牙关,动作粗鲁地将鸠酒灌了进去。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管,激起火辣辣的痛感,秦明的吼声越来越弱,最后佝偻着身子倒在冰冷的地面。
一圈的侍卫、太监,冷眼看着他停止挣扎,死得透透的,这才抬脚出去。
不知谁“哼”了一声,低声说道:“皇子又怎么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大皇子府。
秦安坐在案几旁,听完手下的回报,唇边露出畅快的笑。
心腹们揖道:“恭喜殿下,殿下计谋超群,吾等不及。”
秦安摆摆手,“秦明的手法并不高明,即便咱们不出手,父皇早晚也能查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父皇的‘病’,诸位有何想法?”
心腹一躬身道:“属下正打算禀报,咱们的人买通了一个为陛下解毒的御医,那人传回消息,说是黑鱼的毒性中有一味药极其难得,约莫是来自岭南。”
“岭南?”大皇子沉吟道,“先前我发现这黑鱼汤有问题时便怀疑过平王,没想到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