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敢在天城驱车的还是申晋帝,而且不是特使,是皇帝本人。”
“申晋帝是誉仁帝的曾祖父吧?”
穆时瞧着从街道中央经过的马车,问,
“然后呢?”
紧跟着君月怜走过来的尚棱说:
“申晋皇帝过世了,从天城回乐白国的路上过世的。”
君月怜摇头,感慨道:
“誉仁帝不聪明啊。”
穆时右手抵在唇边,思考片刻,说道:
“……不,我觉得他可能是有点脑子的。”
君月怜看了穆时一眼:
“他哪里有脑子?你说出来这种话,你脑子离家出走啦?”
说完,她还特地走远了两步,和穆时拉开距离,似乎是担心“蠢”病会传染。
尚棱抱着剑,猜测道:
“誉仁帝没亲自来,没亲自来,就不用担心在回途上被祝恒做掉?”
贺兰遥忍不住道:
“……可是就算他在皇宫一步不出,祝阁主也有办法做掉他的吧?”
“当然有办法,修士谋杀凡人太简单了。”
穆时把玩了一会儿黄鹂鸟的玉石巧雕,对着灯看了看,似乎是不太满意,又放回摊位上,说道,
“但祝恒现在不想让他死,别说让手下在天城驱车,他自己来天城驱车也没事。祝恒当前不希望修真界和凡尘有太大变动,所以不止不会杀他,还会派人把这个昏庸的老东西完好无损地送回乐白国。”
穆时有脑子,脑子离家出走的变成了君月怜。
“可、可是……”
君月怜不服气道,
“祝阁主只会为修真界和凡尘的平稳忍一时,不会忍一世。誉仁帝得罪他,早晚还是要被算账的。”
“糟老头子已经快六十岁了。”
穆时轻笑了一声,说道,
“饮酒无度,大吃大喝,还不爱动弹,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因为感染风寒生了三场重病,身体已经不行了,没几年可活了。”
“他要是能活到祝恒找他算账,倒也算是赚到了。”
驱人符逐渐失效,人群很快又挤满了天城的几条主街。
穆时懒得继续搭理君月怜,拉着贺兰遥离开了。
“我们明天就离开天城。”
穆时对贺兰遥说,
“你要是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趁今晚抓紧时间买好,明天我可就不等你了。”
计划中要买的东西,贺兰遥早就买好了。
倒是穆时又在一个卖玉石的摊位前停下了。
贺兰遥提醒道:“……穆仙君,你今晚已经买了十四个玉雕小件了。”
“可是我还没给新剑准备见面礼。”
穆时看着摊位上五行十列的小扣子,
“殒星剑是黑色的,黑色的剑该配什么样的剑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