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体贴过头了,稍稍有点反应就会停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她的表情实在忍不住微妙起来。
顾老夫人有所察觉,略微拧了拧眉,抬头看向顾易。
顾易:?
顾老夫人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顾易并不会有意做什么迁怒,但是有时候正是无意的、才最伤人。
顾老夫人顿了顿,把腕间的镯子褪下,抓着卢皎月的手微微用力,给她把这枚镯子套了上。这次真的带了点语重心长地告诫,“不要委屈自己。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个家的主人。这个家也有一半是你的。”
顾易倒是没注意母亲的话,他只是看见那镯子后、下意识地想拦。他知道母亲的那镯子的含义,那是给顾家长媳,该是给长嫂……
思绪到此骤然断了开。
是了,兄长已经不在了。
也不会有什么长嫂。
死亡这种事,留给生者的,除了那一瞬间巨大的哀痛,还有经年累月的、在这种平淡日常里时不时地就要刺一下的钝痛。
顾易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顾老夫人用眼神暗示了好几次,他都站在原地一动
也不动。
顾老夫人气了个够呛?[,只是去问一句而已,母亲不想见他、那拒了就是。
……
那日卢皎月说了以后,顾易就开始了每日请示。
顾老夫人一开始是不见的,但顾易小半个月的锲而不舍后,她终于有一天松了口。母子俩坐着说了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