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输药、吃药、休养……终于,“自己”出院了。来到了房贷已经还清的148平方米的平层,看一看存折、存单,脸上是犹豫和纠结。
电话来了,是老板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去上班。客人的预约都已经排到下半年了!点名要吃他做的菜。“自己”脸上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犹豫着去到厨房,摸起一把菜刀,打算切一根放在台面上都已经重新冒出叶子的红萝卜,结果,红萝卜切的跟狗啃碎的一样。“自己”绝望地捂住脸,坐倒在地上,环抱着自己哭了起来。似乎是不舍得、又似乎是不敢相信、还似乎是解脱般的嚎啕大哭。
“自己”没有文凭,连技能都没有了。要想做什么,只能重新开始。
“自己”似乎没有太大的野心,更喜欢一个人独处,于是到城郊租了十几亩地,搞花草的种植。他本身就是这个专业毕业的,在种花上面耐心又努力,很快就出了成果。花花草草什么的要卖出去,就必须要出去跟别人谈生意。
可是即使如此,“自己”都很少开口说话。对方要价合适,“自己”就说好,对方要是要价不合适,“自己”就不卖了。
十几亩的花、树范围非常可观,顺便就搞了民宿。每到周末,城里来这里游玩的人络绎不绝。他在后面山上,还喂了鸡和鸭。走的时候,那些开车来玩的人总要带上几盆花草、几只鸡鸭。
日子过得虽然忙碌,但是充实,还很静心,“自己”很满足。
后面,“自己”开着七星级大酒店的老板过来了,对方算是子承父业,明晃晃的富n代。两个人面对面,好一会儿,老板说:“你不是他。”
“自己”很惶恐。
老板又说:“搞只鸡来吃。”
“自己”有点慌张,却麻溜的去杀鸡。
等到鸡上了桌子的时候,老板吃了一口,叹息的说道:“真他大爷的难吃!”
“自己”特别局促。“自己”真的很慌乱,在老板走的时候,简直手足无措。想求他别把这事儿说出去,又开不了口。想问问他能不能用什么贿赂贿赂他,也不敢开口。临了,蛇皮袋子套了五六只鸡鸭,带了好几筐鸡蛋,还有好几桶蜂蜜,给老板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两只眼睛看着他,泪汪汪的快哭了。
老板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开着车扬长而去,却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他许久,直到看不见。
然后,老板一个月来两次、一周来一次、一周来两次……
每一次,“自己”都给他塞鸡塞鸭。
两个人仿佛达成了“和.谐”的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