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实验体

“别忍着。”荆榕说,但说完他发现自己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玦此前显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如预想,他太想去奥克维尔克了,他不会允许旅途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延迟或中断。

玦努力对他攒出一个笑意,很浅,和之前一样肆意飞扬,在灯火下显得脆弱又漂亮。

荆榕垂下眼睛,伸出手轻轻扣住他的下巴。

玦下意识地身体紧绷,咬紧了牙关——来自实验体记忆的条件反应,当他在实验室里,人们这么对他做时,接下来都会有强烈的精神折磨剂灌入他的嘴巴。

他对荆榕并没有防备,只是身体反应如此。

玦想要为此道个歉,但没有开口,就停住了。

荆榕的唇贴上了他的唇。

荆榕的唇有点凉,带着点红茶的香气,很清淡,却令人目眩神迷。

荆榕用这个吻撬开他的齿关,扣着他的后脑勺长驱直入,迫使他微微仰头接受,打开他紧紧压制的气道。

玦猛地推开他,随后喉头一甜,呕出一大口血。

血迹星星点点,溅落在雪白的斗篷上和荆榕的身上。

荆榕眼底反而带上了一些很浅的笑意,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玦缓缓呼吸,平息自己的气息。

他说:“谢谢你。”

荆榕看着他,片刻后说:“我想等你醒来后再告诉你,不过你已经醒来了。”

玦用手背潦草的擦过唇角的血迹,看着他发愣。

“以前没有遇到过喜欢的。”

荆榕的神色和第一天见到他时一样,很专注地看着他,平静又认真,“但你让我很喜欢。”

玦收回视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过荆榕没有给他很多的反应时间。

荆榕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玦留下的血的味道残留在齿间,那是一种非常隐秘的甜香与铁锈的气息,和那落日熔金与霞色的头发,和那湛蓝的眼睛一样,让他产生一种探索的强烈欲望。

玦发现荆榕仍然在看自己的嘴唇。

那视线很专注,毫不停留地落在他的嘴角,眼底的野性与兴奋隐隐让人口舌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