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丞淮被逗笑了,“那你不饿吗?”
“我......我吃......吃了饼。”
包子的饭量大,她就让人多烙了一些大饼放在锅上,等包子饿了去吃。
但天冷大饼又硬,哪有一碗热腾腾的面下肚好。
可是包子固执的要跟她一起走,云丞淮只能点头道:“那好吧。”
一会儿去皇宫,再让人给包子煮面吃。
云丞淮快步走出王府时,沈流年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不想让对方看出来她又哭了。
没错,是又,她真天天哭。
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堂堂乾元,堂堂亲王居然哭鼻子,那还不笑掉大牙。
云丞淮上了马车,见球小屁孩也在,不到八个月的小屁孩已经能坐了,坐在奶娘的怀里
()咿咿呀呀的很是可爱。
“你下去吧,本王来抱。”
她怕面对沈流年的冷脸,一不小心再哭了,不如让奶娘离开,哭了也不丢人,反正球小屁孩什么都不知道。
她抱起小球掂量了一下,不由得念叨一句,“还挺沉。”
沈流年看了她一眼,立马注意到了她通红的眼框,心里紧了紧,终是没有说话。
小球在自家母亲的怀里,突然伸手拽向她好不容易束好的头发。
小屁孩速度太快,她反应过来,小家伙的手已经抓紧了。
“快,快放手。”
头发拽的头皮疼,云丞淮赶紧顺着小屁孩的力道把头伸过去,小屁孩以为她再跟自己玩,笑的咯咯的,抓的更起劲了。
看着云丞淮狼狈的样子,沈流年的眸子软了软,忙上前帮忙。
她一只手抓住小屁孩的手,不让小家伙再拽,另一只手准确的放在了小屁孩的肚皮上挠了挠,感受到痒痒的小东西,马上咧嘴笑着松开了手。
头发凌乱,满面悲愤的云丞淮获得了解救,可是她这个样子一会儿怎么下车,马车上也没有镜子,不然她能自己整理一下,这让她感觉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沈流年看着她这个模样,莫名的心软了。
也是,在她的心里云香香跟云丞淮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突然得知她们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她难免会破防。
喜欢的人跟自己最厌恶的人的碰撞,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只是比起恨来来说,她好像更爱云香香,在刚刚看着对方跟小屁孩闹腾的场面,她的心却硬不起来了。
沈流年把小球放到旁边小车里,那是云丞淮按照现代的各种类型的车画的图纸,尽管她画的很垃圾,可经过沈流年对着她的画重新画了一边,就变的跟真的一样,再加上鲁家的技术,做出来没什么问题。
鲁家家主是工部技术研发部的老大,堂堂正四品的官,要是研发出来什么利国利民的东西,封爵都有可能。
等到事情步入正轨,云丞淮就会宣布,要是谁研发出来的东西能增加产能,或者是武装利器,就能升官封爵,最少也能获得银子的奖赏。
不管有用没用,想要搞工业革命,必须要增加产能,很多技术上的东西必须得攻克,有奖研究,一年不行,十年不行,那百十年后呢?
古代人是很聪明的,只是对她们来说儒学才是必须要学习的东西,手艺人只能是图个温饱,现在不仅能温饱,还能做官,重赏之下必有进步。
她虽然不会理科的这些东西,可她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点的理念的,有空跟鲁家掌门人聊聊,一定会有收获。
云丞淮把目光从小车上移开,下一秒身体僵了僵,沈流年的手放在了她的头上,想要为她重新束发。
感受到对方指尖的温柔,她忽然有点儿鼻酸,她还以为沈流年不会理她了呢。
沈流年之前经常帮她束发,技术还算熟练,几下就帮她整理好了。
就在沈流年要抽手离开时,她立即抓住了对方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对方。
两人的目光一经碰撞,对方眼睛上因为哭泣出现的微肿,再也无法忽视了。
明明两人都很难过,可这件事情触及到沈流年的底线了,也让她无法以一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样子面对沈流年。
她从抓手变成抓袖子,“我......对不起。”
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
沈流年顿了顿,在她手要松开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语气平缓道:“我相信你,做不出那些事情,你跟她不是一个人。”
“或许你们有什么渊源,但如果是你的话,你不会那样对我,就像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时,你的眼神跟她是不一样的。”
“与其说,我相信你们不是一个人,不如说,我认为你不是她。”
那晚两人初见,云丞淮的眼神是温柔,是心疼。
不仅如此,对待百姓天生的怜悯心,还有耐心,在其位谋其职,身在亲王位上,很多出发点都是为了百姓,像这样的亲王,就这么一个,放眼南秦官场又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