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的声音沙哑,有些记忆太多沉重,想想就开始泪流满面。
“后来奴婢一直在查这件事,可是此事太过隐秘,除了轰动一时的灭门大案,居然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小北家是江湖上有名的世家,上下数百口也是有的,一夜之间全部灭口,这样的大案,当地官府肯定不会敷衍了事。
可事实就是......
小北继续道:“此案后来不了了之,还好有皇后娘娘在,她派人帮我查了很久,终于查到了蛛丝马迹。”
“可惜......”皇后身死,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后来小北自己顺着痕迹往后查,终于查到了仇人是谁。
“是谁?”
“是严家,南秦现在最大的盐商之一,而当初的严家只是一个地头蛇,平日里也就包个码头,做做见不得人的生意。”
盐商一个比一个有钱,严家能从一个小小地头蛇,成为有名的盐商之一,要说其中没鬼,恐没人相信。
严家的起家正是在十多年前,也就是小北家被灭门后。
小北记得为首头目的样子,那人正是严家家主——严珂。
近日传来消息,严珂旧伤复发快死了,小北就着急了。
不能手刃仇人,谈何报仇。
云丞淮有点儿l心疼小北,一个人背负仇恨那么多年,知道仇人是谁,看她们享受荣华富贵,却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心里的感受肯定不好受。
“严家能做出灭门案,那必定不止是一个灭门案,一个善茬恐怕不能短短十几年,就从掌管一个码头的地头蛇,成为富甲一方的盐商,我们可以查严家。”
等到铁证如山,把证据放在了官府的桌案上,要是再不处理,还能顺便把后面的人给揪出来。
小北摇了摇头,“没用的,奴婢查过,严家把事情做的很绝,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本王不信,一件事做了,会不留下痕迹。”
云丞淮不相信所谓的完美犯罪,何况是严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只要想查,一定会查出来蛛丝马迹的。
小北张了张嘴,她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哪怕经营了一些势力,也是集中在宫中,出了皇宫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查出来的东西确实有限。
可是她也知道楚湘王府的情况,堂堂一王府,并没有什么能用的人。
之前王府的那些门客,都是一些不学无术之人,至于王府的属官,只做分内之事,云丞淮能用的也只有侍卫队跟赵哲。
侍卫队在明面上,这些人一旦有动静,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赵哲的一举一动同样被人盯着,很难有所动作。
云丞淮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自己去做这件事,她可是有夫人的人。
......
洗漱完,云丞淮穿戴整齐躺在
罗汉床上,小北正在帮她烤干头发。在这了,夫人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讲就好,能给的,我都给。”
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这句她可不敢说。
沈流年想了一会儿l道:“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那小北的事情?”云丞淮的眼眸微微睁大,里面满含期待。
沈流年沉默了一会儿l,“此事,我会让人去查。”
云丞淮的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绽放开,“多谢夫人。”
“夫人累不累,我帮夫人揉肩。”她笑着摸向沈流年的肩颈处。
沈流年的身体一僵,随着她的动作揉开,舒服的感觉袭来,就没有打掉她的手。
云丞淮眸子里面含着笑意,故意调侃道:“夫人可知什么是妻管严?”
“嗯?”
“就是我这样的。”她指了指自己解释道:“妻子说的话,做的事情永远是对的,我只要听夫人的话就好。”
沈流年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是没有脑子,没有人会一直对下去。”
“我知道啊,但是我甘愿听夫人的话呢。”妻管严就是无脑听妻子的话,但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是双方自愿的。
云丞淮自是有自己的是非观念,她开个玩笑罢了。
而且听妻子的话没什么不好的,沈流年可不是普通人。
可她的话听在沈流年的耳朵里,就像是一丝暖流滑过全身,惹的身上酸软不已。
沈流年的耳根逐渐变成粉色,然后蔓延到脖颈脸上,在不算亮的光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云丞淮的喉咙上下一动,炽热的眼神盯在沈流年的唇上,心脏的跳动速度有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