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筠又摇摇头,眼里开始雾蒙蒙的,轻启唇,想要说什么,却害怕地止住了。
赵孺见状就知不对,她善心地将高家郎君有许多外室的事告诉李思筠,而且让她有些准备,别死心眼,被男人的皮囊蛊惑。
处处有外室,而且还不带走,李思筠听得迷糊,他的表现明明不好女色,不然也不会对她如此绝情,为何会传出这样的名声?
两个女子蹲在河边,嘀嘀咕咕在说悄悄话,子弦不方便听,只看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距离越来越近。他也很好奇为何女子间的情谊来的如此之快。
溪边,李思筠掩面泣道:“除了方才说的这些,还有就是……郎君身旁,有个下属,总不许我离郎君太近,而且处处为难我。”
赵孺闻言大惊,想到时下风气,在李思筠耳边惊呼出一句,“该不会,这俩人是断袖吧?”
李思筠下意识道:“不会吧……”
“那他可曾碰过你?”
“……没有。”
“那他可曾对女子温和过?”
“……也没有吧。”
女子不分年龄,能唠到一处,便是姐妹,如今又有了共同话题,根据传言,两人将整个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原本李思筠心中只有三四分相信,但听赵孺分析,东淮此风甚重,但明面上不容于世,所以沈昭和罗南结伴出行。
每到一处都要纳个外室来掩饰两人的关系,而且,罗南亦看着那个外室女子,不许她勾引。
每个外室都只能如她一般,整日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成双入对的来回。
李思筠明悟了,已然有七八分相信。
说了太久的话,回去时就已天黑了,只余夕阳残照。李思筠在前,子弦抱着木盆跟在后面,里面装着湿淋淋的衣物,李思筠也不会拧,捶完就算了,子弦抱得有些吃力。
她回头看着虽然年幼,但已能看出以后是个俊俏郎君的子弦,李思筠拍了拍他肩膀,“子弦……苦了你。”
这么多年,要替主子保护秘密,还有,她又嘱咐道:“以后注意些安全。”别被沈昭再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