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向边庭刚跟他发了个消息,已经到家了。向边庭问他在干嘛,他回复:喝酒。
向边庭:还是那个朋友?
贺宣:嗯。
向边庭:哪个朋友啊?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朋友还能是哪个朋友,就朋友呗,贺宣在这边的朋友,说了他也不认识。
当然,除此之外,这个问题还问得有点像查岗。
贺宣直接打了通电话过去,跟他说:“你见过的一个朋友。”
“我见过?”
“之前国庆纹身展上,你跟他见过。”
向边庭回忆了一番,有点印象了。
“不放心我?”贺宣突然问。
向边庭愣了一下,他刚洗完澡这会儿正趴床上,怀里抱了个抱枕,他脸往抱枕上一埋,闷闷地笑:“哪不放心呢,就是有点酸。你这一趟来,跟那朋友呆的时间比跟我都多。”
“你要是真酸那还好了。”贺宣说。
向边庭这话,三分真七分逗,很大成分上是在开玩笑,贺宣知道。
他有时候就是太不像个小孩儿了,“懂事”过头。
向边庭笑了一声:“我真的酸。”
贺宣打电话的时候,李厉明和他朋友都还在旁边,李厉明喝着酒看了贺宣一眼,给他朋友使了个眼神过去,脸上带着点看了好戏的笑模样,压低声音说:“就跟你说有人了吧。”
那人笑着喝了口酒,转身走了。
贺宣重新点了根烟,拿
着手机往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