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剖心换给姮妃后,仙力也衰弱了许多。
灵胥只能暗中潜伏,等待时机。
从众人的视角来看,灵胥看似一气之下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大雍皇宫,然而在姮妃不知道的时候,她又会口是心非地偷偷回来看她。
入宫后便不再看书的姮妃,让人皇搜罗了许多与修行秘法有关的典籍,送到她的宫殿内。
姮妃昼夜不息的看,试图从书内寻找些什么。
灵胥知道她在找什么,她一定是想将自己如今这颗心换给她的女儿。
但灵胥不觉得她一个凡女能做到这种事,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姮妃宫中的书越累越多,多得她无暇看顾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人皇颇有怨言,但他也拿姮妃没有办法。
自从他娶皇后入宫后,姮妃再也没有让他留宿在她的宫中。
有次人皇忍无可忍,难得对她大声喊:
“你是孤的妃子,住在孤的皇宫,竟敢赶孤走?天下何曾有这样的道理!”
姮妃淡淡瞥他,那一眼与濯缨冷眼睨人时的神态足有九分像。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嫌脏。”
“你放肆!别以为孤宠爱你
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可怕的,我不过是你的掌中玩物,你要杀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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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妃漠然翻过一页书,这话戳到了人皇的心虚之处,他的气焰顿时消失了七八分。
暗处旁观的灵胥见这两人吵架,唇角冷冷弯起。
姮妃又道:“要是不杀,记得再送些书来,之前送的都看完了。”
人皇脸色又青又红,重话就在嘴边,但最后也只是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隔日,宫中寺人便又拉来了一车新书。
春夏秋冬倏忽而过,她就这样看了一年两年,有几次灵胥来时,见她宫中无人,才知她被叫去皇后宫中罚规矩。
“……你之所以会中毒,与她也有关系吧。”灵胥眯着眼问她,“要我帮你吗?”
姮妃笑了笑。
这一笑,仿佛又回到还在望仙村时的模样,人皇想尽一切办法都不能再见她如此笑容,但却轻而易举地展现在了灵胥的面前。
“不用了,我没有那个心情。”
“她可是差点害死你!”灵胥瞥了眼门外牙牙学语的小女孩,“而且,即将害死你的孩子,你就这么任由她欺负?就不想让她付出代价?”
姮妃眼神忽而落寞几分。
“如果跟她斗,就能让我的女儿健康起来,我一定会跟她斗。”
灵胥忍无可忍:“女儿女儿女儿,满口都是你女儿,你就没有自己的脾气吗?”
“灵胥。”
姮妃放下书,眸光比春光更澄澈。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并不是不恨,我只是不恨皇后。”
灵胥嗤笑:“她是把你和你女儿害成这样的始作俑者,你居然说你不恨——”
“她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那个真正的始作俑者,我一直知道是谁。”
灵胥无声地望着她。
那个人伪装成深情款款的模样,隐藏在后宫的险恶争斗之后。
是他将两个原本一辈子都不会有牵扯的女人关在了笼子里,剪掉她们的羽翼,看她们困兽相斗。
在外人眼里,后宫只有一后一妃的他,是个足矣写入史书的痴情君王,而姮妃,是恃宠而骄不知好歹的妖妃。
他才是姮妃真正憎恨的人。
就在濯缨出生的第二年,某个夜晚,灵胥突然感应到心脏异动。
待她匆忙赶去皇宫时,姮妃已经将灵胥给她的那一半心脏换给了自己的女儿。
灵胥一直知道,姮妃是个极聪明极有天赋的人,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习得了换心之法。
一股怒火直冲上脑,灵胥咬牙切齿道:“你疯了吗!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你为什么要为她去死!”
她试图将孩子从姮妃手中夺走,然而姮妃却立刻拔下一直发钗抵住自己的喉管。
两人对峙了许久。
最后,以灵胥丢下一句“随便你,我再也
()不会管你了”告终。
灵胥转身时,濯缨看到了她眼角闪过的泪光。
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都知道,尽管灵胥丢下了这样一句话,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丢下姮妃。
半年之后,大雍皇宫中传来了姮妃被废的消息。
果不其然,说好了隐居山林再也不出世的蛇仙又连夜赶到了宫中。
她这才知道,民间所传的姮妃失宠是假,姮妃刺杀人皇失败被收押才是真。
灵胥见到在地牢中的姮妃时,简直都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