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彻底拉开,神秘的息心小姐登场。
她身着方才那身银色的长裙,裙摆拖长,在聚光灯下闪耀着银河一般圣洁灿烂的光芒,脸上的恶鬼面具却狰狞可怖,十分具有反差的效果。
虽然是第二次露面,可那神秘的气质不减反增。
观众席下的人潮当即发出热烈的呼声。等她抬手拿起话筒,嘈杂的声音逐渐平息,沉静的期待。
巨型荧幕上是她唇线优美的特写,轻轻开口,婉转迷离的歌声流泻而下。
出乎意料,这一次她没有选择爱情题材的歌曲,反而是一首讲亲情的老歌。作了巧妙的改编,没了和当今时代不符的老旧感,凸显出一股厚重哀伤的基调。
她不像上一次那样呆板地站在舞台上,而是聘聘婷婷地漫步,时而抬手、仿佛在轻抚遥远亲人的面庞。
柔美的动作和歌词相当益彰。
透过这一小点,已然有人懵懵懂懂地意识到,她对身体的把控要比对嗓音的把控精妙得多。
“……”
相比于上一次匆匆忙忙的临时救场,可以说这一次尽欢相关方面可谓做足了准备,无论是音响设备、配乐、还是舞美,都尽可能地往最好的搞,力求成为息心这首歌锦上添花的那个花儿。
最终,呈现出了这么一场尽善尽美的舞台,远远超出观众的预期。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随着舞台灯光的收拢,她放下话筒,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沉静地站在舞台上,静待帷幕落下。
顶光下,那张暗红的面具高光和阴影分明,像无情而悲悯的神鬼淡漠地俯视人间。
……
不得不说,尽
只有邵景发疯的怒吼回荡:
“钟嘉树!你他大爷的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厌灵眉梢微动,邵景最少攻击谁,那必然是钟嘉树了。
那家伙向来有分寸,很少像费鸿光那样故意逗弄大少爷,也不像陆之昂那样,总和大少爷掐架。所以,骄矜的大少爷也就对高情商的钟嘉树脸色能稍微好看点了。
这样想着,她让一脸尴尬紧张的医护人员先离开,独自朝那间顶级的贵宾病房而去。
只见邵景怒不可遏地扯着钟嘉树的领子,后者笑得一脸无奈,举着双手并不挣扎。
这还是厌灵第一次见邵景发这么大脾气——虽说他平常脾气也很大就是了。
但他也就嘴上不饶人,倒是没怎么跟人动过手,可见他这一次的愤怒。
“为什么要把这个贱种藏在这里??还偷偷给他诊治是吧?!!”
显然,他们之间的导火索就是那个身姿单薄、垂着脑袋尴尴尬尬站在角落、还穿着病号服的青年。
而费鸿光坐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看戏,陆之昂被绷带裹着额头,一脸厌烦地闭着眼睛,似乎被吵得头很疼。
见状,厌灵本就不重的好奇心登时被满满的关切心替代,当即目不斜视地略过正在僵持的钟嘉树和邵景,快步走到病床前,坐在陪护椅上,轻声问:
“小昂,怎么样?好点没?”
陆之昂霍然睁眼,一看到果然是她又闭上了眼睛,还偏过头去。
浓眉紧蹙,闷声回道:
“……嗯。”
看起来不是很想理她。
厌灵顿了顿,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嘱咐道:“这是你喜欢的那家的粥和点心,都在保温盒里,你饿了就吃点。”
话音落下,不仅陆之昂耳尖微动,就连那个缩在角落、身形单薄的青年也从略长的黑发之间,抬起一双灿金的眼瞳,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陆之昂紧抿着唇,偏过头始终不肯看她,浑厚的嗓音似乎不耐烦似的催促道:“知道了……你快走吧。”
——这边的突发情况很麻烦,邵景这么生气,说不准会蹦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而且……他缠满绷带的样子也太蠢了。
“……”
厌灵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嫌她烦。
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先回去了。放心吧,我会给父亲和哥哥说你今天是和他们在尽欢过夜的。”
说完,她起身,再次嘱咐道:“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叛逆的弟弟闷声道:“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这边在上演姐弟情深,那边则是兄弟反目的戏码。
邵景一扯钟嘉树的领子,将他偏移的注意力从厌灵身上扯了回来,“你说话啊!”
邵景嗓音冷了下来:“钟嘉树,你是不
()是不想和我当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