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梧道:“除了待我身死后,帮我照看孩子,剩下任何时候,师兄且莫再与我有半点沾染。”
青松闻言一怔,青梧接着道:“你是无妄宗掌门,是仙界除我和师尊之外,最具威信之人,不能同邪修,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哪怕有朝一日,我陈尸在你面前,你也不能为我收敛。”
青松到底是眼眶发红,事到如今,他还在为他,为仙界着想。
青松再难吐露一字,只点头,伸手重重按了下青梧的肩头,随即狠下心,转身离去。
青梧凝眸在青松的背影上,心间只觉遗憾。
三百年前,刚入仙道,师尊那时已是无情道,对他只有教导,毫无师徒之情,反而是这位师兄,让他感受到了师门情义。
若不曾修无情道,他应当能在仙界,拥有一位极好、极好的兄长。
目送青松离去,青梧重新坐回贵妃榻上,看向不远处碎在草地上的法衣和白玉簪冠。
他凝视许久,到底没有再用灵力将法衣和簪冠复原。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套人间寻常的皦玉色圆领广袖长袍,将其穿在身上。头发也只是取了一根发带,将两侧鬓边的长发揽至脑后,以绑带系住。
他已不知在石刻中待了多少时日,想来第二个四九日,很快就会来。
这些时日,不渝道心反噬了多少次,他已无法算清,在石刻中浑浑噩噩地度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昏迷。
但好在最后一次梦到灼凰之后,至今没有再出现反噬。只要他控制着不去想灼凰,不去想同她分别的那日,想来便不会有大碍。
仙界已容不下他,合欢宗不是适合孩子成长之地,他得去人间,寻一处适合孩子生活之所。
念及此,青梧抬手,将地上的法衣和簪冠碎屑,收进了袖中,随即便离开了后福石刻。
而此时此刻,妖界狮岭,炎天正于妖殿中大肆摆宴,梅挽庭就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俨然已经成了妖界的座上宾。
炎天举杯,敬殿中诸妖将,狮吼之音震荡妖界,朗声道:“待十二日后,青梧修为退转,撕毁丰亨盟约,出兵天渊城,荡平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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