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就像是苍鹰和毒蛇一样，一个是天空的霸者，一个是地下的霸者，可是它们注定是天敌。它们的相遇就是为了互相残杀，它们的相爱也是一种互相伤害。因为它们生来就是敌人，这是命中注定。”擎炎并没有推开乔，可是说出的话已经拒绝了乔的心意。

“乔，我不管你此时的目的是如何，但是我不能死，不管杀手是不是你我都不能死。我要继承这个组，父亲的期望和弟弟的信任都在我的身上，上千兄弟的命在我身上。我命由天不由我，我不能被杀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擎炎的房间的，乔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开了很久。擎炎最后的那句平淡却哀伤气息浓重的话犹如在耳，心口揪在一起，疼的让乔将车停靠在路边。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重重的吐出。

“擎炎……”沉痛的呼唤把这个夜晚衬托的更加寂寥。

跪坐在榻榻米上，擎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刚喝了一口像是被烫到那样身体颤了下茶杯落在地上。他不能否认，他被乔的告白打动了心，面对乔的时候整颗心都叫嚷着他愿意爱上他。可是，爱上敌人这句话他又怎么能说出口呢。他会被兄弟唾弃，他会被父亲家法惩治，拥有武士精神的父亲甚至会杀了他来维护黑道家族的尊严。所以他刚才不得不一直在提醒自己，身为黑道的少主，更应该洁身自律，不能出现一点污点成为组织的把柄。他不能让组里的兄弟出去的时候被别人说，他们的老大是个委身男人身下的没用男人。他不是个会歧视性别的人，假如爱上一个人也不在意会被怎么说，可是有辱组里的事情他不能做。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遇见的偏偏是你。”

第9章

“交易我要取消。”

原本还面带笑意端起茶杯要喝茶的男人在听到乔这么说之后笑意僵在嘴角，掀起的眼皮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一阵子之后问：“你知道不知道取消的后果？”

“按照道上的规矩我会赔偿你三倍的价钱。”乔说着走到他的面前把已经开好的支票放到男人的面前。

“哐当”一声杯子砸在地上，茶水四溅，点点水滴溅到了乔的脸上。这时男人的手下应声拔枪对准了乔，仿佛他一动弹就会被打成马蜂窝，气氛一时间紧张到了极点。

“何必动怒呢，老板。”乔淡笑着抹去脸上的水珠。

看到乔轻描淡写的样子男人更加气愤难当，忍无可忍从坐位上站起来手指着他声音响亮的吼道：“我之所以一直给你面子那是因为看在你能帮我干掉擎炎的份上。你现在竟然对我说你不干了？你以为你今天能轻易的离开这里吗？”

“你想怎么做？”乔突然沉下脸。

“你就准备横着出去吧。”男人说着手摸向腰间，顿时脸色面如土黄。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一个冰冷硬质的东西抵在他的太阳穴，乔带笑的声音夹杂着死亡的气息穿透男人的耳膜令他不禁身体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