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藤堂凤不明白藤堂律是什么意思，一脸天真的带着疑问。

嘴巴张了张，藤堂律话哽在喉咙处说不出来。那个高傲的藤堂凤竟然会道歉，他变了，醒来之后的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人还是一样的人，佯装天真，却只是剩下没有灵魂的躯-体。他空洞苍白，让人琢磨不透又惊慌。

看着藤堂凤的脸，藤堂律心痛极了。他坐在床边，揽过藤堂凤的肩膀用力把他搂在怀里痛苦的在他耳边低语：“别这样，你如果感觉到痛苦就跟我说，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藤堂凤没有说话，藤堂律只感觉到一双纤细的手环上他的后背。

“你这不是单单在折磨自己，你也是在折磨我啊。我心疼你，你明白不明白。”藤堂律的声音变得低沉，双手用力的好像要把藤堂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律，你爱我吗？”

轻不可闻的声音让藤堂律的后背微微一震，藤堂律有感觉，这个人才是藤堂凤。不变的那样痛苦又迷茫的询问，让藤堂律跟着心脏犯疼。

“爱，我爱你。”

听着藤堂律的回答，藤堂凤靠在他的肩头带着微笑低下眼睑。渐渐的，笑容越来越苦涩，笑得支离破碎，几乎无法维持一个笑容的形态。

眼泪，汹涌出眼眶落入藤堂律肩膀处的布料里。

“可我们却终究是在互相折磨。”不可压抑的泪水，决堤一般。藤堂凤没有哭出声，因为他不能被藤堂律知道。

曼珠沙华，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相念相惜永相失，生生相错，永远相识相知却不能相恋。当他问藤堂律为什么要种这么悲伤的花的时候，藤堂律只回答了一半。

这一刻，藤堂凤终于明白了藤堂律在花园中那句未说完的话。

因为，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结局

距离再相近又能怎么样，他和藤堂律就像那花跟叶子一样，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总是在错过。一开始他们就错了，错误的相识，错误的相处，错误的开始。他用错了表达的方式，藤堂律亦然用错了接纳的方式。

“我累了，想睡了。”藤堂凤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