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尚存,结束外出任务的纪真轻车熟路地摸到校医室找樱。
她推门而入时哇了一声,感叹道:“你这里的书快可以开家小型的二手书店了。”
“看起来当保镖的日子还不错。”樱随手折了纸页后便合起桌案上的书,回头看向小脸圆润了三分的纪真。
谁知下一刻,纪真就苦起脸来大喊灾难。
纪真捧着脑袋说:“怪不得这个任务推来推去被推到了高专这边。什么保镖啊,我是给五条家的少爷当奴隶去了,而且那些老头子真的确定六眼需要我们这种普通术师的保护?那小鬼单是往那里一杵,气势就能压我三头!”
“五条家?”樱捕捉着话里的信息,在脑袋里搜索起近来被夜蛾等人各种科普的咒术界的常识,“原来是御三家之一的委托啊,怎么连大家族也要找外面的咒术师。”
“因为连他们本家的人都搞不定那个六眼小鬼。”
纪真欲哭无泪道:“而其他两大家的咒术师压根不在被考虑的范围内,自由术师似乎又被担心存在隐患,所以挑来挑去就挑到了咒术学校里,”说着她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被迫负重前行的冤大头。”
樱见状,幸灾乐祸地提议:“纪真你该捏捏脸蛋上长出的肉再说这些话。”
“……”骤然心虚的纪真扭过头,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五条家的伙食太好了,这是化悲愤为食欲。”
话落,她又飞快地转移话题,继续自怨自艾地说:“你不知道那个小鬼有多鸡贼,这个任务起初对我讲的是他生病后无法供应自身术式的正常运转,本家担心这期间出意外所以才要找几个咒术师去保护他,结果你猜怎么着?其实只是他想玩的游戏没通关,所以找了个借口在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