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接受了真理的感激,但事实上,正确答案与真理本人所回答的答案相反,她将情绪隐藏得很好。
贝尔摩德能察觉到真理心中升起疑惑,只是因为在真理观察着她的同时,她也在反过来观察着真理。
如果说真理的观察是带着好奇的不自觉,那么贝尔摩德的观察就是带着好奇的刻意。
明明已经进了组织,而且还是跟在以冷酷残忍著称的琴酒身边,她是如何一直保持着这份与组织建立初衷相违背的天真的呢?
琴酒又是如何容许这份天真的存在?
尤其是在,他明明说过自己会彻底打碎她的那份天真之后。
【琴酒住进组织的秘密医院,恰巧发生在贝尔摩德拍摄两部电影间的空隙时间。
因此在得到消息后,贝尔摩德立刻定了最近的一般航班,从美国赶往日本,去看望自己的同僚。
在看到琴酒真的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贝尔摩德日夜兼程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坐在了病床旁边拉开的椅子上,椅面上还残留着一丝温暖,昭示着这里刚刚还有人坐着,不过贝尔摩德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毕竟她的主要目的,可是关心琴酒啊。
“这好像是你进组织以来,第一次沦落到需要住院的地步吧,琴酒?”
即使躺在病床上的琴酒倒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比不上你经常光顾。”
“用得着这么讽刺我吗?”贝尔摩德顺势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我可是一听说你受伤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你。”
“你是害怕但凡晚了一步,我就出院了。”贝尔摩德的演技再怎么厉害,也骗不过知道她性格恶劣的琴酒。
闻言,贝尔摩德也不再假惺惺地恶心琴酒,主要是装久了她自己也觉得无聊,她笑着说:“幸好我赶上了,不是吗?”
御船真理就是在他们互相讽刺的时候,走了进来。
她没敲门,倒不是没礼貌,主要是因为病房的门不知道为何不见了踪影。
注意到脚步声的贝尔摩德回头望了过去,刚好撞上了御船真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纠结视线。
在一注意她的视线落脚点,贝尔摩德就明白自己将她原本的位置占了。
她太好懂了。
这是贝尔摩德在见面后对她的第一印象。
之所以有“见面后”这一限定词,是因为贝尔摩德早有通过琴酒对她有了一定了解。
“你就是那个将琴酒打进医院的人吧。”贝尔摩德笑语盈盈地说到。
御船真理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下来:“对不起!大哥好心将我带回家,我却恩将仇报,趁他不注意将他打伤。”
哦,对了,她身上还有被琴酒亲自捡回来这一个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