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们打死一个人都不赔钱,我吃个霸王餐都没打到人却要赔钱!”那三无比委屈,太欺负人了,他也就吃个霸王餐,还只是一碗肉丝面,砸了一个碗,顺了面粉面团以及一根擀面杖。
火炉钩子已经在侍卫抓他时掉在地上,不算。
朱佑樘不欲和那三废话,挥挥手:“送去步兵统领衙门,就说我说的,从严处罚。”
“是。”
那三听到步兵统领衙门,再听从严,脸都绿了,挣扎大喊:“我不服,你和汉人是一伙的,伙同奸商就想掏空我们旗人的腰包。我不服,钱都被汉人赚走了,凭什么他们吃香喝辣,我们要吃糠喝稀!”
他吵吵嚷嚷引来许多人围观,不少人听后,点头一脸赞同。
“就是,汉人最是奸猾,钱都被他们赚走了。”
不过也有明事理的人,有人嬉笑起来:“那三,你的腰包是被赌场掏空的吧!得亏你是旗人,不然你的妻女都能被你押到牌桌上输个精光。”
原来是个赌鬼。
之所以妻女输不出去,那是因为旗人户籍登记严格不许买卖有辱旗人体面。
那些认同那三话的人纷纷变了脸色,往后退了两步,要是被人看到他认同赌鬼的话,以后说话还有人能信吗?
那三恼怒,但被侍卫押住做不了其他,只能继续喊:“你不能抓我,我爷爷跟着顺治爷入关可是从龙之功,做人不能忘本呀!”
朱佑樘摇头,出来一趟,让他对旗人印象跌入谷底。
之前,在胤礽的记忆中旗人群体更像是一个大军区,但现在看来,里面人鱼混杂,德不配位者甚多。可怕的是,这个群体几乎不怎么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