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了数自己账户上仅剩的几百块零钱和2200块套牢的基金,小声地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在开学前找个兼职。
他会的东西不多,架子鼓和口琴这俩,都在烧他口袋里的钱。鼓棒刚才扔了一只,还得重新买。
先前学校的朋友给他在太古里拍过一组街拍,做成小视频后,点赞高达10万,不少人建议他去做平面模特。但这行水太深,没有认识的设计师或摄影师,很容易被拐带进坑里。
除此之外,他从小对数字敏感,连大学考的都是计算机专业,好像只能试试编程赚钱了。
这会儿卡座区的人变多了,拼桌的人也多了。
江乘月在为生计发愁时,坐在他对面的人来了又去。
“江乘月?”说话的人三十来岁,穿着一件黑衬衫,一身的名牌大logo。
江乘月记得,他刚刚在鼓凳上坐下时,这人好像冷眼说了句“不会就别上去丢人”。
“你好。”江乘月说,“有什么事吗?”
他和人说话时,嘴角总是带着点弧度。
“这桌上的酒怎么少了那么多?有谁动了吗?”黑衬衫一边抱怨,一边看江乘月,“1000多一瓶,挺贵的。”
他的声音挺大,周围人都纷纷望了过来。
“你自己拿错了吧。”江乘月好心地说。
“查监控不就好了。”孟哲走进来时,刚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向驰,你别阴阳怪气地为难江乘月。”
向驰?
江乘月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样扬言把他给退货了的驰风乐队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