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9 章

伤痕不算深,不至于令人厌嫌或害怕。

但也没浅到会让人忽视。

这一点细微的印记,足以让旁人分辨出他二人——哪怕是兄长有意学着他沉默寡言的时候。

也足以抚平那因与兄长生着同一张脸而陡起的烦意。

暖香片融化后,那股清浅香气变得浓郁明显许多。

哪怕与他离得不算近,奚昭也闻见了甜香。

指腹所压处渐渐变得暖和,又陡生出一丝微弱的痛痒——是他在轻咬。

奚昭刚想收回手,便看见他探出点舌,将那指腹上沾着的暖香片一点点仔细拭净。

没来由的,她问了句:“什么味道?”

“糖水般。”薛秉舟松开她的手,俯身。他显然还不习惯做这等子诱哄的事,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若好奇,可以,尝尝。”

奚昭便试探性地啄吻了下他的唇。“是。”薛秉舟顿了顿,有意解释,“扫在腿间,会不舒服。”

奚昭从他手中接过一截系绳。

他便就势低下脑袋,任由她帮他束起披散的乌发。在她束发的空当里,他细密地吻着她的侧颈,弄得她忍不住笑:“有些痒。”

她笑得手打颤,扎了两三回才将头发勉强束紧。

随后才往下躺去,枕着靠在墙边的枕头。

鬼域中本就寒冷阴森,一阵衣料摩挲的声响过后,她更觉冷了。

不过很快,又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前膝,这会儿却是何物也不隔。

那吻渐渐游移而上,没过多久,奚昭便横臂挡在了眼前。

薛秉舟买来的暖香片确然有效。

仅用了一片,现下还是温热的,像一簇不烫的火苗。

火苗生疏而缓慢地游移着,偶尔顿一顿,似在判断她的反应如何。

若觉震颤,焰尖儿便有意盘旋在同一处。

奚昭半睁着眼,借着朦胧视线望向那簇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