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侧着身,奚昭看不见他的脸,更不知晓他神情如何。
但任谁都听得出藏在那不稳语气底下的异常。
……
要是她现在说当时是没来得及解释,好像也不太可信。
她不说话,太崖也再未出声。
沉默间,他无端想起父亲。
幼时父亲就教过他,别做最聪慧的人。
由是在学宫时,月楚临成了那拔萃者。师尊夸赞,同门簇拥。
他只需在一旁看,在身后听。不声不响间也能将学宫摸得透彻。
父亲又教他行事不能太过愚笨,万不能以真心托人。
由是思绪皆藏在心底,圆滑行事。
父亲自不会骗他。
离开学宫前的数百年光景里,他如顺水扁舟,从没经过何处风浪的拍打。
反是那月楚临,早早便陷在卓尔不群的苦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