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折就会断。即便磨出再多韧劲,也是徒劳。
更不解师父缘何要找这样一个弱小之辈。
何时起了变化?
概是她从公孙家的小儿子手中抢过那箭筒的时候,他渐有了好奇心。
好奇。
若再有一回,他自该压下那好奇心。
阿郤当她心善,以为是为了他才抢回那箭筒。
府中密探却查得清楚,是那公孙家的惹她在先,背地里拿些人族当为奴侍的话轻贬她。
亦是因为此事,她才借着替月郤出头的由子,从那公孙家的手里抢回了箭筒。
他到现在都无法言说当时的心绪。
仿是找到了一个合该伴行的同道。
往后,从那一瞬的共振里生出的爱慕竟如密林藤蔓,日复一日,再难压下。
月楚临垂下眼帘,面上一派温和。
太崖……
太崖……
“好。既然你喜欢,为兄自不该多说些扫兴的话,理应祝贺。”月楚临抬眸看她,问,“你们打算定在何时?”
奚昭盯着他的眼睛。
他自己应该没察觉到,那遮住眼白的黑影越发浓厚,已快要接近漆黑。
但是……
她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他的影子。
影子好
像还是没什么变化。
看来这法子不行。
她道:“八月一十一——可以吗?”
“这般着急?”
奚昭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