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又如何?”
泽田家光:“…………”
……说、说的也是_∠)_
“我知道我亏欠奈奈太多,所以这不是一有空闲时间,马上就飞回日本陪她了吗……”
他气弱道。
结果一大早的还被儿子质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这个老爸当得也太没地位了吧?!
“哦?你自己能意识到问题自然最好。”reborn说着,端起一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总之,再让妈妈伤心的话,阿纲说不定真会鼓动妈妈离开你,带着他和服部叔个人一起生活哦——虽然现在四舍五入也已经算是在那样做了。”
泽田家光:“…………”
如果不是reborn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调笑意味,如果不是那位姓服部的老爷子年纪已经足够给奈奈当爹,甚至是爷爷了,这种话他说不定真的会信哦!
——才怪了!!
“一大把年纪了,真好意思叫我老婆‘妈妈’啊,reborn!”
男人嘴角微抽,自认犀利地指出。
结果这点攻击对某位大魔王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妈妈是大家的妈妈,这跟年纪可没关系。”
reborn平淡地说。
说完他也不理会泽田家光的反应,转头看向阿纲:
“你今天要带云雀去参观禅院家的道场?”
“准确来说,是杰的老师,甚尔先生家的道场。”
阿纲在自家老师那把不知道该说是优雅还是搞笑才好的高级婴儿座椅旁边坐了下来。
“本来大哥也要同行的,但是山本君和狱寺君那边缺人手,大哥就紧急去给他们两个帮忙了。”
“是吗。”
“嗯。话说reborn你也对甚尔先生的道场有兴趣?那样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了,等下我和家光也有别的事情要做。”
“这样啊。那晚上再见?对了,reborn,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妈妈昨天有拜托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帮忙捎些食材,今晚悟和杰、新一和小兰他们,还有很多人都会过来吃饭,妈妈说要做大餐呢。”
“不用了,妈妈不管做什么都很好吃,还有服部叔也是。”
“哇——听你这么说真是太开心了,reborn。”
泽田奈奈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一直都那么捧场真是谢谢了。”
“不,我才是,一直都受到这么周到的款待,谢谢你,妈妈。”
“哎呀……”
看着和和乐乐的两人,从刚刚起就一直说不上话的泽田家光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在这个家里的存在感,是不是真的有点太弱了?
am10:30
阿纲在约定好的车站见到了等在那里的云雀恭弥。
“云雀学长,”阿纲快跑两步,来到对方身前,“抱歉,我来晚了。”
“社交辞令就免了吧。”
只是抱着手臂站在那里,就引来了走过路过不少年轻女性关注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接近而来的阿纲,看似是说出了十分冷淡的台词,但阿纲却立刻就领悟了对方话中隐藏的真实意义——
‘你来得不算晚,只是我来得更早而已,为这种无聊的社交礼仪说出无聊的社交辞令就免了吧。’
他不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既然云雀前辈你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走吧,甚尔先生的道场就在距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我们走过去可以吗?”
云雀恭弥盯着他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看了两秒,就在阿纲被他看得背脊发毛,忍不住想抬手摸摸脸颊,看自己脸上是不是有沾到什么脏东西的时候,对方终于大发慈悲地朝他抬了抬下巴:
“带路。”
阿纲如蒙大赦,当即便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
在禅院惠出生以后,为了更好地照顾生产后的妻子,禅院甚尔推掉了大部分来自里世界的“订单”。
虽然即使推掉九成以上的新订单,之前的“工作”中积攒下来的财富也足够他们一家接下来至少十年生活无忧,但这一切都在春野来海生了那场几乎夺走她生命的重病以后,发生了改变。
“为了救回来海姐姐,甚尔先生花掉了此前积攒的几乎全部积蓄。”
在去往道场的路上,阿纲大致给云雀恭弥讲着这家道场的由来。
“虽然最后在老爹的帮助下,来海姐姐总算是被从鬼门关抢救了回来……”
但那次之后,禅院甚尔就更加不愿意做那种会让他远离老婆、无法在天黑之前赶回对方身边的任务了。
他勉强接了几单报酬不菲的委托,又积攒了一些家底,之后因为阴差阳错收了一个名叫夏油杰的徒弟,而开始接一些类似的培养弟子,又或者该说是教人“如何打架”的委托。
“这样的工作做得多了,有一天老爹就对甚尔先生提议,既然已经做出了经验,又打出了名气,不如干脆就开设一家专门教授弟子的道场如何?”
——而这,就是春野道场最初的由来。
“春野?”云雀恭弥对阿纲所讲述的道场由来始终不予置评,直到最后听说了道场名字,才挑起眉,问了一句。
“之前拿给云雀学长你们的资料里应该有提到,这边世界的咒术界有所谓的‘御家’之说。”
阿纲低声解释。
“甚尔先生出身御家之一的禅院,禅院家的家训是‘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而甚尔先生身为天与咒缚,天生咒力为零……”
对禅院家的怨念自幼便深入骨髓,即使被深爱的妻子所救赎,指望禅院甚尔对禅院这个姓氏抱有好感,拿它来为自己开设的道场冠名,那也是痴人说梦。
“原来如此。”
云雀恭弥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发出了一声低笑。
阿纲:“…………”
怎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五分钟以后,阿纲的预感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