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尝试,波本。”听筒中传出的电子音平静而镇定,“或者我该称之为出色的应对?”
并不急着为自己辩解什么,或者试图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将原本处于怀疑者位置的朗姆拉下水。
不得不说,“看来你这年在欧洲和北美那边,日子过得相当精彩?”
降谷零并不因为对方变相软化下来的态度而有分毫放松警惕。
——不如说对方越是好说话,就越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维持着一副阴阳怪气的腔调:
“日子过得精不精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通过这年的表现证明了自身的清白,可刚受调令回到日本,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又让人将我摆在了‘有嫌疑’的天平那一侧。”
“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朗姆平和地说,“你大可不必反应如此激烈,波本。”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提出一个可能而已。”降谷零耸了耸肩——尽管他知道朗姆并看不见,“你也不必反应如此激烈——试图用语言激怒我这样的做法就算了吧,会让我觉得自己被人小看了。”
“是吗。”朗姆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波本,我知道你刚刚回到日本,急于证明自己,可你的獠牙再锋利,也不该对准自己人,是不是?”
“我没有向任何人展露獠牙的意思。”降谷零声明,“前提是,对方也没有主动来招惹我。”
所以,“不管你之前说的话是想要暗示什么,也不管你口中的‘老鼠’究竟是想要暗指我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我都不想再因为只是和有问题的人一起参与过组织的任务,就成为受怀疑的对象——你知道上一个害我有过如此糟糕经历的家伙,直到现在都还在我的死亡名单上。”
波本对赤井秀一的憎恶和堪称执着的杀意是出了名的,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朗姆并不意外。
“我知道了,这次是我过于心急了。”
他主动退了一步——毕竟想要试探的东西也试探得差不多了,虽然他并没有放下对波本的怀疑,或者说他永远也不会放下对任何人的怀疑,但至少这一次,波本过关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是指对你来说到此为止。”
——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听出了对方的弦外之音,降谷零心下微松。
“我可没那么爱多管闲事。”他冷笑一声,“只要不牵扯到我身上,你想做什么都请随意。”
……
……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打消了对我的怀疑,至少表面上看来,这次算是过关了。”
降谷零对眼含担忧地注视着自己的一大两小这样说道。
接着不给这人多加追问的机会,他换上一副轻松的口吻,转移话题:
“话说萩原和松田怎么也会出现在追悼会上?而且还是穿着便装……”
看到那两个家伙的那一刻他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