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嘶鸣,不算大的草场里负着轻甲的骑士很是干脆的跨上了马匹,夹腹挥鞭,那匹高大的骏马直接奔跑了起来,蹄声哒哒作响,看起来潇洒极了。
阳光斜射着没有那么烈,马匹疾驰带来的风轻轻吹拂着其上骑士残留鬓角的发丝,明明是一人一马,那匹马却看起来听话极了,也让她看起来自由极了。
“格洛丽亚,这位女士接下来会成为你的剑术指导者。”阿扎德在骑马场内向格洛丽亚介绍着,“亲爱的,你觉得怎么样?”
“真的吗?!”格洛丽亚抓着围栏抬起了头,眸中有着难掩的惊喜。
“哦,当然,这可是爸爸挑选了很多勇士才为你选到的。”阿扎德看着她惊喜的神色,那种不得不做的感觉消弭了一些,“只要你开心就好。”
“谢谢爸爸!”格洛丽亚感受着落到头顶的触感,这一次的感谢发自真心,“您辛苦了!”
骑马,剑术!如果她也能那样,是不是就不用再战战兢兢的了?
格洛丽亚看着那疾驰向远方停下的勇士想着。
马匹停下调转,他们似乎无障碍的交流着,马背上的骑士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被那样高大的马匹甩下来,她甚至眺望向了这里。
那一瞬间格洛丽亚下意识的觉得她们的目光好像对接了,只是下一刻那骑士扬鞭,压低了身体,本在远方的马匹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疾驰而来,冲着栅栏的方向一刻不停。
这让格洛丽亚的心高高悬了起来,身体却无法从原地离开,只是愣愣的看着那马匹似乎能够直冲门面,可就在她失声的时刻,那好像要冲出来的马匹侧停在了原地,前蹄高高抬起,带动着马上的骑士同样扬起。
轻甲折射着夕阳的光芒,那拉紧马缰被扬起的勇士看起来像极了马背上长出的翅膀。
格洛丽亚捂住了唇,看着马匹停下,那双翅膀笑着从马匹上跳下,带着轻甲的碰撞声走到了栅栏边上笑道:“阿扎德先生,格洛丽亚小姐,下午好。”
她的声音没有那么柔美,皮肤也没有那么细腻,可格洛丽亚却从她的身上体会到了帅气。
真的非常帅气!
精灵先生没有骗她,真的有女战士这样的存在。
“下午好。”阿扎德率先打了招呼,只是眉心微拧,“梅女士这样的举止很容易吓到格洛丽亚。”
“哦,我有自信能够收住它。”梅回头看了眼距离这里至少三米的马匹说道。
“那如果它失控呢?”阿扎德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我会割断它的喉咙。”梅毫不犹豫的说道。
阿扎德的眉心更深的蹙了起来,他对这样的回答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粗壮的女人很不满意。
他并不想让格洛丽亚接触什么剑术,她需要学习的是贵族礼仪以及怎么操持家务,但生意上一直的波折让他头疼脑热,一群疯子一样的同行毫无收敛的痕迹,大肆瓜分着他的份额,这让他不得不忌惮。
所以才会想要筛选一位不错的剑术师,当然,剑术师不能是男性,他的女儿如果跟那些家伙们随意亲近,日后会非常不好嫁人。仪。
当然,她只觉得有些麻烦,比起用叉子一颗颗叉着玉米吃,她更想直接拿着一根啃,再不济用勺子也好。
她们并不是好相处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十分的和善,但或许是在野外行走的直觉,梅下意识的觉得那些笑容很是浮在表面,甚至会替她们一直维持的笑容觉得辛苦。
继母和前妻留下的女儿想要好好相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格洛丽亚的性情看起来有些柔软。
但出乎梅意料的是,她的继母和妹妹似乎并不敢惹她,格洛丽亚表面看起来对她们还过的去,但那笑容看起来也十分的假。
或许是因为她的父亲为她撑腰的缘故,才不至于被那样精明的继母欺负。
梅隐隐猜测着这样的原因,虽然阿扎德看起来比想象中古板一些,但他还是个爱女儿的好父亲。
“哦,妈妈,那个女人看起来真粗鲁。”凡妮莎在那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她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一个女人。”
“我觉得爸爸不像是给格洛丽亚找了个指导者,而是给她找了个护卫。”爱德拉也十分的不满。
但她觉得这不能怪她不满,因为爸爸答应给格洛丽亚找指导者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却再也记不起要教她们骑马的事,连妈妈都不允许她们再提这件事。
“好了,跟那样的女人相处,格洛丽亚可不会被教成优雅的女性。”葛瑞丝有些不耐的说道。
她的心情也很糟糕,阿扎德最近的心情总是很不好,但他不会再发泄在格洛丽亚的身上,似乎无论她提出多么离谱的要求,做出多么的离谱的事,他都能够容忍和支持。
可相对的,他却对她和她的女儿的容忍度下降了,他厌烦一切烦心的事,连多提一句不知道触到了哪里,都会引起他的不耐烦,明明是对格洛丽亚不满,那份情绪也能够发泄到她的身上。
她似乎变成了这个家里最柔善可欺的那一位。
偏偏她目前找不到破局的方法,而她的两个女儿还在不断的给她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