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青满脸通红地下去了。
容叙等“血气方刚”消退后,才人模狗样地踩着楼梯下来。
路识青不敢再吃饺子,在那捧着蜂蜜水喝个不停,余光扫到容叙下来恨不得把脑袋埋到杯子里,完全不和他对视。
两人的尴尬持续了一整天——主要是路识青尴尬,只要容叙想要靠近他解释早上的突发情况,他就手足无措地往魏礼栀旁边躲。
魏礼栀还以为容叙欺负人,当即一个眼神把人喝退。
容叙脑壳疼。
外面下雪也没办法出门,路识青陪着魏礼栀看电视打发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开始操办年夜饭。
魏礼栀打算今天露一手新学的菜,起身去厨房让容择帮她备菜去了。
路识青也起身去一楼的卫生间。
等出来后正在洗手台洗手,消失了好久的容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笑眯眯地把路识青拦住。
路识青耳朵都竖起来了,闷着头就想从他胳膊下钻出去。
容叙笑着把他揪住:“你跑什么?”
路识青揪了下袖子,讷讷道:“我衣服拿到了,要去换一身……”
“等会就吃年夜饭看春晚了,等明天再穿。”容叙怕等会魏礼栀出来拦他,弯下腰直接开门见山,“你生我气了吗?”
他不提还好,一说路识青就想起早上的事,耳根又要烧起来了。
“你……别说了。”
路识青一直认为自己的性格很无趣,皮囊也不算讨喜,更不觉得自己对别人有什么性吸引力,直到容叙看着他满脸泪痕却有了反应……
他花了一天时间反思半晌,终于恍然大悟。
不是自己突然倾国倾城蛊惑人心了,而是容叙的性癖太奇怪。
正常人谁会看别人哭而会有身体反应?
路识青无法理解。
容叙微微上前,离他越来越近,甜言蜜语张嘴就来:“不要生气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路识青闷闷得不想说话。
“后天你就要回组了,我也要开始拍下部电影。”容叙轻轻哄他,“之后我们八成得好几个月见不了面,也就两天不到的相处时间了,你还忍心再躲我吗?”
容叙这部电影早在之前就开始筹备了,年后开拍,导演的野心极大,冲着收拢明年的电影奖项去的。
路识青愣了愣,终于仰头看他:“你要拍多久?”
“要进山里。”容叙抽了张纸巾,牵着路识青的手随意地给他把手上的水珠擦干净,淡淡地说,“再怎么也得三个月吧,还不确定到时候有没有网呢。”
路识青松了口气:“哦,那还好。”
容叙挑眉:“哪里好了?”
路识青就这么不想和自己腻歪在一起吗?
路识青不自然地解释:“不是,我是说还好能赶上生日应援。”
容叙差点被气笑了。
“我们三个
月见不了面,你却只惦记着应援?”
路识青不吭声。
他自从粉容叙后,每次应援可从来没缺席过,哪能谈了恋爱就不管不顾了?
容叙性癖有点奇怪,路识青这种全身心的放松态度、不想理他就直接甩脸子不吭声的样子简直戳中他兴奋的点,实在是控制不住俯下身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路识青吓了一跳,满脸惊恐地去看厨房门口。
“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