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直播,陆鱼一直蔫蔫的。
花闻远活力满满,指挥着把钱藏在山里,他们轻轻松松继续赶路。这样一路上都不用担心受盘问,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带上亲卫们来取银子。
“这些钱虽不多,却是第一步。”花闻远靠在车轸上,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第一步?”谢重云不懂,他只觉得劫掠太监特别有意思,“哥,下回有这事还叫我啊。”
花闻远瞥了他一眼,摇头:“说了你也不懂。”这是他背离朝廷的第一步,劫了钞关,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忠君的花将军了。
有心想找人说道说道,奈何表弟是个夯货听不懂,花闻远便把目光转向了那从天而降的便宜二叔:“二叔以为,这五千两做点什么好?”
“你觉得呢?”陆鱼随口应付。
“我想做一批弩机。”花闻远摸摸下巴。五千两说少不少,说多也真不多,要用来养私军简直是杯水车薪。
花家自有一套养亲卫的办法,那些亲卫弓马兵刃都在行,个个悍不畏死。这样一支队伍,在战场上做突击用处很大,但经历过前世种种的花闻远觉得这还不够。他想到了前世在关外见到的弩机,如果能给亲卫配一套短弩,就可以当暗卫用。到时候,想杀谁就杀谁,很多事就会变得十分简单。
他把这激动人心的想法告诉二叔,陆鱼却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他。
“二叔这是怎么了?”花闻远这才发现他的异样。
陆鱼软绵绵地靠在明砚怀里,摆手:“无妨,吃仙丹的后遗症。”
明砚低头闷笑。
午休陆鱼流鼻血,自暴自弃开始耍无赖,硬说砚哥笑他伤了自尊,要求在直播里补偿他。所谓的补偿,就是在马车上让他躺怀里,把没睡的午觉补回来。
花闻远可惜道:“那这仙丹就不能用在战场上了。”
战场上瞬息万变,这前一秒力大无穷,后一秒颓然倒地无力起身,若是敌人杀个回马枪,便只能引颈受戮了。
陆鱼心中不爽,便开口教育儿子:“年轻人不要总想着走捷径,饭是一口一口吃的,天下是一步一步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