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朔:“您要是觉得不行,我明天就在你门口放挂鞭炮,喜庆一点。”
徐知成是喝多了,人还有点清醒:“城里禁止放鞭炮。”
关朔:“电子鞭炮。”
徐知成又叹口气。
“老了老了。”
他抱着酒瓶,关朔怕他接着喝,晚上没人照看,喝出事来。
他把家里的醒酒汤端出来,给徐知成喝了一碗。
徐知成打了个饱嗝,去了几遍厕所。
关朔:“醒了?叔,那我走了?”
徐知成朝他招招手。
“等等——”
他让关朔留下,自己在茶几下的柜子里翻了翻。
“嗯,不是这个……”
一份份手作笔记被
翻了出来。
徐知成看了看,念道:“也不是这个,哪儿呢?决,输了就认你做大爷。他会把倪源推下河?”
徐知成摇了摇头。
“动机不明显,作案时间也没有。要说是在篮球场上拿篮球把人砸死了还比较可信。”
关朔:“倪源确实有可能自己跳河,您为什么认为这案子有蹊跷?”
徐知成:“倪红艳特别执着,这么多年了,刚开始她每天都要来找我,后来时间长了,三四天、四五天总要来找我一次,十几年过去了,现在她身体也不太好,但每个月总坚持过来。开始是到局里,后来是到我家里,你婶在的时候,还怀疑我和人家有什么,唉!她太执着了,总得给她一个交待。”
徐知成翻了翻棕色笔记本,这一本记了很多,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给关朔看:“到后来,倪红艳几乎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她离婚原因,怎么把倪源抚养长大,倪源平时吃什么,幼儿园到高中都交过什么朋友,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她事无巨细的都说了。”
徐知成表情不太好:“死者家属我见过很多,倪红艳绝对是里面最执着的一个。已经十四年了,她还在坚持。有时候局里安排我出差,我都高兴的不得了,出差好啊,就不用见到倪红艳了。这种死者家属,见一次,都让人压力倍增。”
关朔:“是那个脸上有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