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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嫣话一出口,更没什么好发怵的,甚至还先发制人,笑着问郑玉珠:“听说表妹也要同我们同路过去?这回也是顺路不成?”

郑玉珠听了这话当即一怔,屈辱涌上心头,勉力强笑,解释道:“姑母这些时日身子不适时常惦记着亡父,她亲自叮嘱要我去香山寺给亡父上柱香,又不放心我孤身前去,正巧想着阿兄阿嫂上京,便叫我同行。要是耽搁了阿嫂阿兄,我自己带着婢女前去就可。”

香山寺据传许愿最是灵验。郑玉珠替她父亲祭拜不辞辛苦,倒是可以称上一句孝女。

连珍娘瞧见都不得不承认这玉珠姑娘的好脾气。

一个得如此羞辱还面不改色的女子,要么必有所图,要不城府深不可测。

果然,卢恒听闻已是眼露愧疚,“难为你有这份孝心,如何能叫你一人前去?若是经过我必与你一同前去,我也该给舅父祭拜一番。”

他抬眸看向乐嫣,阴沉道:“你若是无事,便也随我一起。”

乐嫣听到此处,已经是懒得再听。

真是给卢恒好大的脸面?他的舅父,那是何人?是罪臣,若非念在当今恩德,郑家没抄家灭族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如今卢恒他是猪油蒙了心,叫自己去给一介罪臣祭拜?

若是传出去,只怕自己都要连累的亡母名声受损!

乐嫣已经不顾郑玉珠在场,拂袖离去。

独留珍娘在原地与卢恒相觑。

珍娘连忙缓和气氛,眼光划过郑玉珠,出声说:“二爷莫怪,娘子就是这般性子,总学不来这些弯弯道道,有什么便说了......”

郑玉珠听出了珍娘的指桑骂槐,竟也不生气,只抬眸瞥向卢恒,果真见他一副沉着脸的模样。

她垂下眼眸,眼中浮现点点讥笑来。

她想,这位乐氏,当真是空有美貌不生脑子。

当真还以为是当年?姑母与表哥捧着她的时候?

长公主早去了,若真是个聪明的,就该知晓如何收敛脾性做人才是。

乐氏生的美貌,若是旁的男子她还会心生担忧。

只是卢恒......郑玉珠自小便知晓,自己这位表哥,素来不爱好空有皮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