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讨厌啦!”
在女人娇嗔的声音里,还夹带着像是拍手掌一样的清脆声音。
屋内亮着昏暗的灯,两个人影透在日式的纸移门上。短发的女人横跨在男人腰上,像是骑马一样动着,姿势十分暧昧。
一看到这幅场景,两个辅助监督都红了脸,互相看了看,尴尬地擦了下冷汗,继续往下一间客房走去。
他们在这家旅馆待了多久,茜的叫声就持续了多久。
等他们终于踏出了旅馆,这叫声就瞬间消失了。
房间里,茜举起矿泉水瓶,咕咚咕咚大喝了好几口,抱怨道:“叫得我口渴,累死我了。”说完,她还甩了甩拍的发红的手掌。
甚尔笑嘻嘻地仰头看她:“看来你得多练练。”
茜瞪他一眼:“我不需要练。我在床上没这个爱好。”
甚尔耸了下肩,说:“你还不下去?”说完,他竟然暗示性地抬了下腿:“怎么,上瘾了?想假戏真做了?”
茜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还跨在甚尔的身上。甚尔抬腿的那下,几乎要擦到她的大腿了,这让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立刻七手八脚地爬到一旁去。
“谁会想和你假戏真做啊。”茜嘀咕道:“我对你一点想法也没有,我看你就像是看一尊菩萨像。”
甚尔轻哼了一声:“好巧,我也是。我看到五条家的女人,就像看到了一只苍蝇。”
茜很火大:“什么苍蝇,我至少也是只蝴蝶!”
“行,那就蝴蝶。”
两人各自转过了身,背靠背,再没搭理过对方。
茜闭上了眼,视野陷入黑暗。可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总是漂过方才她在甚尔身上时所看到的场景。
他斜睨着她,神色轻狂;没穿上衣的胸膛,袒露出漂亮的肌肉轮廓。伤疤与血痕,让这具身躯呈现出即将碎裂的感觉。
她好像没和这种类型的危险男人亲密接触过。
不行,不能再想到甚尔了。得想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就想一下……想一下……呃……伊尔迷?
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伊尔迷的脸。
她帮他取出了胸口的匕首,偷偷将他收留在林间的废弃木屋里。
那是个雨季,每天都是雾气蒙蒙的。伊尔迷不爱说话,就像是冷淡精致的玩偶,每天都望着窗外的远方,思考着什么。
而她呢,则像个话痨,天天偷偷跑到木屋里来,给他带来食物、水,然后叽里呱啦地和他讲发生的事。
被欺负了,被讨厌了,没有朋友,想见母亲,好想有家人。
在提到“家人”的时候,安静的伊尔迷终于目光一动。他看着她,视线像是冻结的雨水:“你会
()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茜红了脸:“你在说什么呢……”
然后,他亲吻了她。就像是某种宗教的仪式,他咬破了她的唇角,面无表情地舔掉了她的血,说:“我第一次和人接吻。你呢?”
茜早就羞耻得要钻进地底下了:“我……我也是……”
伊尔迷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我会带你走,实现你的任何心愿,让你拥有无忧无虑的人生,然后成为一个很好的母亲和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