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瑶她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会误解,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分清。”
祝余最后几个字很明显说慢了许多,他强打着精神,还对傅辞洲笑了一下。
“是,我分得很清。”傅辞洲接话道。
祝余身体一僵,长袖下的手指蜷缩,有些紧张。
电梯门开,这回是傅辞洲先走出去。
“你是你,他是他,我认识你,不认识他。”
祝余哑着声音:“如果你认识他的话…”
如果傅辞洲认识那个祝余,或许两人也会和他们一样要好。
还有王应、褚瑶、袁一夏,甚至更多人,都会是这样。
傅辞洲会送他玩偶,会抱他睡觉,会背着他乱跑,会蹲下身给他擦掉脚底的灰尘。
别人都无所谓,就算很好那也没关系。
但傅辞洲不行,祝余一想到傅辞洲也这样对别人,心里就难受。
“他比我大十来岁,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傅辞洲直接打断祝余的话,握着对方手腕把人拉出电梯,“你搞清楚,只有你才能认识我。”
祝余被傅辞洲拽着走出一步,整个人有些无所适从。
“我要是能回到五岁,早就去福利院哐哐砸大门了。名字一样算什么?褚瑶遇不到他,我也遇不到。你的人生不过曲折一点,遇到我们要辗转好几次。”
“我们遇到的是你,是你懂吗?”
傅辞洲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医院安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掷地有声。
“我的人生?”祝余有些傻了。
这些年来,他难道不是在走“祝余”的人生吗?
他按照“祝余”的样子活着,替他走那些他曾经走过的路。
“祝小鱼,”傅辞洲双手捧住祝余的脸,稍微用了些力气,“啪”的拍了一下,“你到底在乱想什么?”
祝余一眯眼睛,像是突然被这一下子打乱了一切,只觉得未来和过去都变得茫然,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自己到底算什么。
“你的人生只是复杂了一点,辛苦了一点,因为你遇到了一群不负责任的坏人,你是受害者,你没有错。”
傅辞洲看着祝余呆呆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的往外漫着心疼。
原来没人这么告诉他吗?为什么没人这么告诉他啊?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谁啊?
凭什么要让祝余承受这样的后果。
医院的电梯间很安静,午夜几乎没有人进出。
傅辞洲把祝余拉进怀里牢牢抱住,心疼得心脏就像是被挖掉一块。
“祝小鱼,我现在告诉你,所有人认识的都是你,所有人也都能分得清。”
“褚瑶喜欢的是你,王应袁一夏也是你的朋友,我也是,我是你的…”
傅辞洲说到这里哽了一下。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偏过脸把唇贴在祝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