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钦不堪其扰,最终选择报警。
这个法子管用了那么几个月,只是左邻右舍都知道了有这一档子事。
但是祝钦不在意,祝余也不在意,父子两人该工作工作该上学上学,日子还照以前的过。
就是多了个傅辞洲,有事没事就跑来祝余家里浪一圈,再一起勾肩搭背去学校。
他美其名曰保护祝余的人身安全,定点接送,每晚都要听一句“路上小心”再转身离开。
老旧的屋檐下吊着昏黄的白炽灯,上面蚊虫飞绕,映得地上阴影乱晃。
七月的尾巴,蝉鸣嗡吵。
昨天下了场小雨,地上还积着大大小小的水洼。
路灯的灯光很暗,傅辞洲一脚踩中,发出“啪嗒”一声让人头皮一紧的水声。
“卧槽!”少年抬脚单腿跳到一边,骂骂咧咧甩了甩鞋子。
“你看路啊,”祝余觉得好笑,“都让你小心了。”
“根本看不见好吗?”傅辞洲拧着身子跟他抱怨,“你丫过来也一样踩。”
他们隔了老远,说话得用喊的。
傅辞洲扭头冲他一摆手,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你进去吧。”
祝余“哦”了一声:“你看路啊。”
傍晚有风,带着盛夏里难得的凉意。
傅辞洲的头发长了些,被风一吹就撩起几根,在路灯的笼罩下显出一圈暖色的光晕来。
“卧槽!”临近街口,他又骂了一声。
原本都要关门的祝余把门打开,双开院门间探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傅辞洲转身原地转了一圈,看见那片屋檐下已经没有站着的少年。
可是下一秒,他兜里的手机震动,祝余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这次是哪只脚?
傅辞洲勾唇一笑。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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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父母似乎没有对祝余没有太多影响,就是每天放学时都要留意一下校门外有没有人堵。
南淮一中一个大门四个小门,祝余日常放学慢半拍,等袁一夏他们出去探查完情况之后找个没人的校门溜出去。
八月末快要正式开学,徐萍在努力无果后,似乎也开始慢慢放弃。
一连半个多月,他都没有再被徐萍骚扰。
不过傅辞洲依旧没有放松紧惕,每天都要在教室和祝余黏一会儿,等袁一夏王应报完安全后再离开。
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袁一夏没有发信息,而是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祝余的手机上。
“卧槽!你要不要出来看看?!”袁一夏在电话那头似乎格外为难,“那个女的好像叫了电视台的人,还有扛着录像机的,正在学校门口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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