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容忍的照顾。
“热…”祝余嘀咕一句。
很快,他就听到了空调遥控器发出的“滴滴”几声。
接着,被子被掀开了一角,有手在他的额上轻轻摸了摸。
“还烧着呢,不能贪凉。”
是傅辞洲的声音。
他俩离得很近,就睡在祝余身边。
没过一会儿,祝余又开始折腾。
“冷…”他抱怨道。
刚才掀开一点的被子被重新盖严实,有手臂压着被子,囫囵把他抱住。
祝余觉得自己有毛病,仗着傅辞洲惯着他,就开始原地耍小脾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就知道折腾人。
他转了个身,暂时老实下来。
在安静的房间里,能闻到傅辞洲身上的味道。
说不出来的独特,他靠近就能感觉到。
参杂其中的还有不可忽视的心跳声,“怦怦,怦怦”,是健康的、有力的心跳。
祝余又凑近了些,鼻尖触到绵柔的衣料。
傅辞洲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里,让他的脑袋贴上自己胸口。
分明有两张床,可是他们偏偏要睡一起。
祝余又听见空调发出“嘀”的一声,他抬头去看,正好对上傅辞洲低下来的目光。
“二十八度,”傅辞洲的声音贴在他的耳廓,一路溜进心里,“还冷吗?”
祝余缩缩脑袋,摇摇头,重新窝回了对方的怀里。
黑暗是最佳的隐匿场所,一切的事物似乎都有了可以宣泄的理由。
祝余任性贪恋怀抱。
傅辞洲放纵拥人入怀。
没人表示反对排斥,那事情就顺理成章地往下继续进行。
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在七月的盛夏里缄口不言。
可是天总是会亮的,但黎明前短暂的黑暗,就当是人生中的意外馈赠。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
傅辞洲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诗来。
-我可否将你比做一个盛夏?
夏天的温度,37.8℃。
是祝余在傅辞洲怀里略高一些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