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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看着最后原地转圈的长草颜文字,把手机关了继续睡觉。
现在六点刚出头,一向压着上课铃去学校的傅辞洲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大清早就来骚扰自己。
“嗡嗡嗡——”
手机还在继续。
祝余暴躁地捶了两下枕头,拿过手机发了条语音。
“你是不是有毛病?”
然后关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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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辞洲在校门口卷着煎饼。
他把祝余的这声骂反反复复听了好几次,最后点了收藏,再听一次。
刚起床的声线比平时沙哑,带着烦躁和气急败坏。
闷闷的,像被踩着尾巴的小猫崽子,挥舞着软乎乎的肉垫跟你耍奶脾气。
可爱得要死。
傅辞洲想象着祝余现在睡不醒的模样,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他抬头往学校旁那条街口里面看,忍着没直接冲到对方家里去。
想看祝余刚起床的样子。
傅辞洲只是随便想想,但是四十分钟后,他的愿望似乎是成真了。
祝余压着早自习的上课铃跑进教室,像是赶了十万八千里,一屁股把自己砸进了板凳上。
“卧槽…”他往桌上一趴,喘了口气,“还好老陈没来。”
傅辞洲把英语书扔桌子上,偏过脸看他。
祝余乱着头发,脸上还有枕头褶皱杠出来红印。
T恤是皱的,连袜子都没穿对一双。
“我去,”王应转过身来,一条胳膊搭在了祝余的桌上,“我余,你这头发被谁挠了?”
“你这是刚起?”傅辞洲话中带笑。
祝余瞥了一眼傅辞洲,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托您的福。”
他早上被傅辞洲吵得心烦,把手机关机了。
结果闹钟没响,一觉醒来七点了 。
要不是他体内这么多年来自发形成的生物钟起了作用,这会儿还在家里睡觉呢。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祝余一掀眼皮,对上傅辞洲目光的那一刹那,被对方用书挡住了脸。
他发现傅辞洲最近心情很好,也不怎么和自己计较,就像中了彩票似的,每天都是个乐呵呵的傻子,没事还喜欢看着他笑。
“地主家的傻儿子。”祝余耳尖有点烧,从桌洞里掏出小鲨鱼就往人脸上招呼。
课代表开始带着全班背单词,祝余往桌子上一趴,侧着脸去看窗外的梧桐。
大片大片翠绿树叶层层叠叠,遮盖住了只有冬天才能看到的深色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