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来吵去的,越吵关系越好。
傅辞洲的脸上又黑了几分:“谁是小朋友?”
“闹什么小孩脾气?”钟妍拍了一下傅辞洲的背,“你要不要追去看看?”
“我看他干什么?还追过去?”傅辞洲踢开脚下的石头,重重呼了一口气,“我有病?!”
他们两人上学期的结还没解掉,这学期又多了一个。
而且两次似乎都是傅辞洲发现异常企图了解,可祝余不仅不配合,反而把人往外推。
推个一两次大概也就懒得管了,可傅辞洲这人记吃不记打,就算被推出去个两万五千里,也依旧想再凑上去。
怎么这么贱啊。
傅辞洲对自己咬牙切齿。
他要是再管祝余的闲事,傅这个姓就倒过来写。
“哎,你这衣服和祝余一样的吧?”钟妍突然拉了一下傅辞洲的衣袖,“你黑的他白的,你俩一起买的?”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刚才憋着的那股气突然就没了。
“大过年的,他一个人跑来元洲,又不走亲戚,你还是去看看吧。”
钟妍看了眼手机,又道,“反正今天也就随便买买东西,买完就去你奶家,有你没你都一样,中午记得过来吃饭就行。”
傅辞洲先是沉默着没去答应,然后又学着祝余把脸闷进衣领里,点头“嗯”了一声。
钟妍离开后,傅辞洲在祝余坐过的长椅边站了会儿。
折腾了近十分钟,现在天都亮了。
祝余那满眼猩红的疲惫模样,一看就是熬了一夜。
临近年底,不在家里和家人一起过年,跑来这里干什么?
重重叹了口气,傅辞洲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
他暂时忘了自己刚才的赌气,拿出手机给祝余打了个电话。
只是对面连忙音都没响,机械女音直接告诉他手机关机。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是被挂断还是真关机。
但是哪一种都能让他生气。
生气,生气,生气。
傅辞洲把双手往兜里一揣,开始坐凳子上生气。
只可惜他还没气满一分钟,视野中就迈进了一双帆布鞋。
傅辞洲一抬头,祝余又回来了。
傅辞洲:“?”
而祝余看见傅辞洲还坐在这里,似乎也很懵。
他的手不自觉就在胸前抬了抬,像是想表达什么,然后又放弃,重新垂在了裤缝处。
“哟,”傅辞洲把长腿一伸,干脆靠在椅子上了,“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