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拿过来闻一闻,辣椒味没了,倒是有一股子奶糖的味道。
他哈了口气,嘴里的味道更浓。
傅辞洲皱了皱眉,他甩甩手上的水,出了卫生间。
也不是不喜欢这味。
相比于红油辣椒,奶糖味可好闻多了。
傅辞洲就是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身上一股子奶味,跟个小女孩似的,不太好。
可是当他回到教室,看到同样一身奶味的祝余,又觉得也不是不行。
祝余正弓着腰,闭上眼叽哩哇啦背稿子。
他的下巴都快要低到桌子上,前排的王应和许晨不知道什么原因正在互掐,把桌子撞得哐哐直响。
傅辞洲坐在凳子上,闻得到奶味里的辣条味。
他戳戳祝余的腰:“洗个手去。”
祝余直接把脸砸到桌上,再迷迷糊糊抬起来,一脸茫然地看向傅辞洲。
“啊?”
看样子是睡着了。
“去洗个脸醒醒困,”傅辞洲扯过祝余的手臂就把人往外拉,“下节物理课,要复习电路串讲的,这课得听。”
祝余跟个风筝似的被傅辞洲牵着跑,浑浑噩噩走到教室门口。
傅辞洲拉了一半觉得不对,回头看祝余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第一反应是这人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卧槽你先别晕!”
傅辞洲一个箭步窜回祝余的座位,蹲下身在桌洞里掏了半天就掏出来两张揉成一团的糖纸。
“少爷,”祝余扶着自己的椅背,揉揉眼睛,“你干嘛呢?”
傅辞洲拧着身子抬头去看祝余,这才明白是自己弄错了。
“吓我一跳,”他站起身来,“我以为你又要晕了呢。”
祝余眼睛一眯,笑道:“我刚才还吃了糖。”
“吃完了?”傅辞洲又问。
祝余想了想:“我就带了三个。”
糖不多,傅辞洲还吃了一个。
万一祝余又要晕,这回连褚瑶都没了。
预备铃在此时打响,傅辞洲推着祝余就往外走:“去把手洗了。”
两人趁着铃响跑去厕所,打开水龙头低头狂揉了把脸。
祝余拍拍脸醒困,把自己的左边偏给傅辞洲看:“脸上留疤了没?”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祝余的脸上还挂着水珠。
鬓角的碎发湿湿的贴在皮肤上,像是被水晕开的墨,衬得他的脸更加瓷白。
傅辞洲脑海中突然飘过自己老妈见到祝余时用过的一个形容词——雪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