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过这顿早饭,萧蕙娘约了几个寡居的妇人今日上门来做刺绣,便留在了家中。
温瑜跟着侯小安出门侯,才问起他:“你二哥很喜欢看书么?”
侯小安“啊”了一声,抓抓头发说:“算是吧,不过二哥不识字,都是让我说给他听。”
温瑜眼底闪过几丝诧异,问:“你识字?”
侯小安咧嘴笑,说:“哪能呢,我是发
”
温瑜才知那地痞竟有个听评书的爱好,所以他昨晚让自己念书,是想听评书了?
她不解道:那你为何说,你二哥是碰上了烦心事??”
侯小安如今对温瑜已没了防备之心,如实说:“二哥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听人讲《列国传》。”
温瑜神色里多了几分怪异:“他还有这等雅兴?”
侯小安十指交扣垫在脑后,边走边道:“二哥说,心烦的时候听这些,能静心。”
温瑜的确没料到,那地痞看着像个粗野之人,竟还有这份见解和心性。
她低声说:“可惜了。”
这样的悟性,若是像世家子弟一般,从小便被授以诗书,或许还能成为国之栋梁。
但如今,那地痞也只能在这市井之地逞逞拳头威风了。
侯小安没听清,问:“什么?”
温瑜长睫微垂,说:“没什么。”
她岔开话题:“等卖完笔墨,你也带我去说书的摊子前瞧瞧。”
雍州距那些归顺了裴颂的州府极近,不能久留,若靠绣帕上的暗徽暂且联系不上亲信们,她得试试能不能靠话本和评书给亲信们传递消息了。